两架战机相伴返航的时候，柳灵馨因为无聊，开始和艾琳小声聊天，而王宇则是在思考刚才的空战。
主要还是想洛羽那神乎其神的技巧。
想要完全的掌握一架战机的功能、系统以及飞行技巧，是很复杂的工作，一个飞行员毕其一生精力专精一架战机才能让这架战机发挥出其完全的战斗力——但在战斗的时候，洛羽的表现很明显代表着她已经把Su-37这款战机吃透了。
还是那个疑问，她看着年纪不大，但是却有着这样的飞行技术……
“我虽然不想多说什么，尹利斯，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件事。”王宇打破了通讯频道的很沉默，深吸一口后问洛羽道。
“当然可以，只要是我能回答的。”
“你……今年多大？”
王宇问完后为了防止女孩误解，还专门解释：“我知道这么直接的问一个女性的年龄不是很礼貌，但是我就是想知道你究竟在飞行训练上付出了多少？”
王宇听到了无线电中传来女孩的轻笑声。
片刻后她回答道：“我今年二十二岁。”
王宇更惊讶了，那这不是和柳灵馨同年，比自己还小一岁？
“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洛羽的声音再度传来，“其实我因为某种个人原因，很早就决定走上飞行员这条道路，学习飞行的时间是要比在军校里长的，进入部队的时间也要更长一点。”
虽然她这个回答并不能完全解答王宇的疑惑，而且有很多话说的挺含湖，但王宇清楚，这个女孩能加入战姬部队，绝对不会只有她嘴上说的这么简单。
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王宇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还不是很了解洛羽——至少不如了解柳灵馨那样了解她，或许是直觉吧。
王宇并没有继续往下深追。
准确的说，他也没权力继续往下问了。
于是频道中又安静了片刻。
过了一会，洛羽主动打破沉默：“你问过我一个问题，那这次请允许我问你一个问题。”
“这是等价交换的吗？”王宇吐槽了一句，“问，都可以问。”
洛羽于是便问道：“上次听说了你的经历，你和你的机娘相遇的过程，我知道在不久前你还是一个飞机坟场的管理员，那么你后来为什么要加入空军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呢？”
她的语气十分认真，听起来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在意。
“我吗？”王宇一愣，他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再稍微思考后他用自己一直以来的理由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感觉我跟天空有一种奇怪的缘分，加入空军，能让我与蓝天的距离更近一些。”
其实也挺奇怪的，正常人这时候回答大多可能是“我喜欢荣誉”或者“我向往着开战机守卫国家领空”之类的说法，但王宇却偏偏要说自己和天空有缘。
一般不知道他人生经历的人可能就无法理解这个说法，比如说如果是文轩问他这个问题，王宇按照这种方式回答之后，那他绝对会当王宇在敷衍他而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但没想到洛羽居然继续问道：“能详细的说说吗？”
王宇沉默了片刻：“……可能是因为我个人的经历，对蓝天有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吧，所以从小就有种对蓝天的执念。”
“是这样吗？”洛羽若有所思，“那这片蔚蓝的天空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呢？”
“这可是第二个问题了，按照等价交换你应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王宇开玩笑般的说道。
“诶，好像是啊。”洛羽似乎把王宇的话当真了，她说道，“那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王宇一时间顿住了，他没想到应该问什么，所以他决定按照自己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思想来走，于是他直接脑子一抽，随口问道：“额……那么请问你谈过恋爱吗？”
但话刚出口，频道里顿时安静下来。
“诶？”
“啊？”
片刻后两声不同的惊呼从频道中响起。
一声自然是洛羽的，另外一声则是柳灵馨的……
她坐在后座自然能听到频道中在说些什么，只是刚才出于礼貌没有插话，这时候终于绷不住了。
洛羽略有些结巴的回应道：“……为什么突然……额……这个问题的答桉……没有……”
更有趣的是，原本稳稳伴飞在王宇侧翼的Su-37突然晃了晃，对于洛羽这种飞行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来说简直不可思议，但足以证明王宇这个问题有多么的出乎意料。
王宇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尴尬，看来自己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得改改了。
他立刻转移话题：“总之，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可以问你刚才的那个问题了。”
洛羽那边的频道沉静了片刻，似乎是她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一段时间之后她才继续问道：“我的问题……还是刚才那个问题，蓝天对你的意义……”
她说话似乎还是有点情绪不稳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