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看着自己双手的火焰，感受着自己新获得的能力。
比较常规的，是对武器类非凡物品的掌握能力。
刚刚罗曼拿起“黑蛇”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到一种“掌握”，彷佛跟“黑蛇”有些心灵相通一样，罗曼现在能感知到这柄剑的细节，自己可以有效降低“黑蛇”的负面作用。
没有更多尝试的罗曼有一种直觉，对于跟自己序列相当的武器类的非凡物品和封印物，都能规避掉大部分的负面影响。
这是一种来自“武器大师”的直觉，算是比较常规的“战士”进阶能力。
然而，罗曼看着自己双手随着自己意念闪烁而出的火焰。
这才是罗曼不解的地方。
罗曼发现，现在自己对于火焰的掌控能力，比自己初步利用“纵火家”特性的时候还要强很多，彷佛自己就是一个真正的“纵火家”。
自己还能够利用“黑焰”，燃烧灵性。
同时，罗曼还获得了使用镜子做替身的法术能力。
想到这，罗曼起身到了镜子前，发现自己除了略长高了一些以外，外貌上好像没什么别的幻变化，松了一口气。
这既视感也太强了……
罗曼不是什么非凡者小白，正相反，他对各条途径各个序列的能力都有着充分的了解。
这暴涨的灵性，黑焰与冰霜，反占卜，镜子替身……再加上刚刚实验过的对火焰的掌控能力，罗曼感觉自己几乎获得了“纵火家”与“女巫”的大部分能力。
哪怕这是源质“灾祸之城”的影响，这也有些过于离谱了。
这已经不是源质的污染能解释的情况了。
污染无法让随着自己“战士”序列的提升，一点点获得属于源质“灾祸之城”两条途径同序列的大部分能力。
这情况，更像是随着自己本身序列的进步，自己解锁了更多属于这两条途径的权限。
之前对身体的强化，罗曼还能自我解释成“污染”。
但是这次提升，是实打实地获得了“能力”，或者说是“权限”，让罗曼不得不多想了。
权限……
罗曼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原着的结尾，提到过的一个词。
“受箓”。
一开始罗曼觉得自己是受到了“灾祸之城”的污染，后来猜测自己可能是“卷者”，但是都没办法解释不断获得的新能力。
然而，要是从“受箓”的角度去思考，那这一切好像就都能够理解了。
想到这，罗曼也有些为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感到震惊。
所谓“受箓”，是前世传统道家的说法，用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就是，“在天庭的体制内，通过‘受箓’获得部分天庭的权限与能力。”
而如果这个“天庭”是“灾祸之城”呢？
“灾祸之城”用自己不知道的方式部分透过了天尊的封印，授予了自己部分权限，让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算能够调动“灾祸之城”的力量。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那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自己脑海中有那么多禁忌的知识，仍旧能够活下来，本质上是受到了“灾祸之城”的庇佑。
所以黑夜女神和风暴之主才会对自己展开“投资”？
因为说到底，她们投资的，是自己背后的“灾祸之城”？
经历过第四纪那个源质透过封印影响现实世界的时代，神灵们对“源质”应该并不陌生。
在教堂向她们祈祷过的自己，落入了她们的视线，很容易就看出了自己的特殊？
自己现在这算什么？
“灾祸之城”驻南北大陆特使？
如果自己的猜测思路没有问题，那“灾祸之城”寻找“卷者”或者说“受箓者”，为什么会挑中自己这个战士呢？
虽然罗曼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不是真相，但至少能解释他心中的大部分疑惑。
罗曼没有急于验证自己的猜测，没有想办法主动与“灾祸之城”取得联系。
还是那句话，在“愚者”先生能够庇佑自己之前，罗曼不打算主动去作死。
毕竟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有真正的、实质性的证据。
而现在看黑夜女神和风暴之主对自己的“投资”，虽然罗曼依然不知道自己将来要为这些馈赠付出什么代价，但至少不像之前一样迷茫了。
当然，相信神灵的威能，不要相信她们的仁慈，除了愚者先生。
想到愚者先生，罗曼突然想起，每次接触灰雾的时候，那彷佛从灵魂深处传来一阵阵莫名的恐惧。
罗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罗曼满意地笑了笑。
虽然晋升之后的收获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期，甚至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为这些收获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在这个混乱而又疯狂的世界，终究没有什么力量是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