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那么多,反正如果师尊是巫族圣女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师尊,哪怕与全天下为敌,谁也别想动师尊一根毫毛!”
……
不久前张永夜的“戏言”回荡响起,骆长歌却清楚,逆徒说的不是戏言,为了袒护自己,他是真的什么事都敢做,也做的出来。
刚开始回到宗主殿、天葵爆发的时候,从大长老口中得知朝廷使者到来,身心双重折磨之下,骆长歌绝望无措,其实是有一些悔意的,感觉自己这回恐怕会被张永夜害死。
可此刻听着张永夜一口一句“我师尊”怒斥王友谅以及正统帝,骆长歌又觉得什么都值了,就算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也依然会不惜代价救回张永夜的性命,哪怕最终她自己会因此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永夜本来还有一大堆康慨激昂的话要怼出去,忽然瞥见美人师尊流出眼泪,顿时让他乱了分寸,赶紧凑到床前,压低声音询问:“怎么了师尊,天葵又痛了吗?”
骆长歌内心感动酸楚的不行,彷佛三十多年来积累的所有委屈、辛酸一股脑迸发,清泪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一边抽泣着一边擦拭泪水。
该死的天葵,竟把我的好师尊痛成这样……
张永夜见状心疼坏了,一把将骆长歌抱入怀中,手掌本能的放到她肚子上轻轻揉动,揉了两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师尊肚子,怎么变大了?”
天葵能把肚子疼大吗?
“肚子……在下面……”
“哦哦!”
……
……
宗主殿中骑师蔑祖的画面,外面的众人自然没看到,也根本没人敢往那方面联想。
“师弟居然敢骂我父皇。”姬光不可思议喃喃,“他真的是……”
“真的是好胆色啊!不愧是我师弟!”
白薇命望着宗主殿方向,一双美眸泛起异彩涟漪,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裴红衣则悲愤欲绝,在心中狂呼:“小师弟,我要攮死你这个狗胆包天的变态!”
一开始裴红衣仅仅只是怀疑张永夜爱慕骆长歌,可先前亲眼目睹张永夜说的那些梦话,她就石锤了小师弟变态的真面目。
虽然裴红衣自认为女儿身是她最大的优势,但她不得不承认,身为变态的小师弟,也有着他自己的优势。
他的优势就是太胆大了,胆子大到为了师尊什么都敢做,先不说自己有没有他那样的勇气,就算有,该说的话该做的事现在全让他做完了,自己还能怎么为师尊表现?
心情且悲且愤之际,裴红衣忽然感觉尾椎处酥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开血肉长出来,她只当作被蚊虫叮咬了,伸手挠了挠。
……
“你、你敢对陛下不敬?”
良久的错愕后,王友谅既惊又惧,哆嗦道。
张永夜正把美人师尊抱在怀里揉肚子,心疼的不得了,闻言毫不客气回怼:“正统帝居心叵测,这个节骨眼过来坑害我师尊,我还对他敬个屁,我都想弄死他了!”
“……”
这句大逆不道的话直把王友谅和大长老吓的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大长老料想这些话应该是骆长歌授意张永夜说的,否则张永夜小小一个弟子,绝不至于有那么大胆子,因此他即便再惊惧,也没敢喝止他住口。
王友谅倒是想喝止他,却募然被张永夜给点拨到,电光火石间领悟到上位者的意图。
正统帝给他下达的密诏内容很明确,要他用尽一切手段,威逼利诱也好,一哭二闹三上吊也罢,总之一定要把骆长歌请来昭煌城寻找江山社稷鼎。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找回江山社稷鼎,道宗宗主简千秋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陛下为何非要执着于骆国师?”
“难道真如这小子所说,陛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居心叵测,存了要谋害骆国师的心思,故意不想让骆国师突破境界,要让道宗赢下天道之争?”
“那么,江山社稷鼎是真的被偷了,还是假的被偷了?”
想到这,王友谅细思极恐,只觉得自己卷入上位者的阴谋斗争当中。
王友谅心知肚明,在正统帝和骆长歌那种巅峰存在面前,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蝼蚁,无论哪一方,都能轻易将掺杂在中间的他碾杀抹灭。
为了保住自己小命,王友谅深思熟虑片刻,非但没有呵斥张永夜欺君犯上的言论,反倒放低姿态,谦卑恭谨道:“国师大人绝对是误会陛下了,陛下乃是圣主明君,岂会坑害国师大人?而是江山社稷鼎实在关乎重大,不得不找回来。”
不管卷入怎样的阴谋斗争,他都必须把骆长歌请出山,完不成密诏他只有死路一条。
“当年道祖倾尽毕生心血,辅左太祖高皇帝为神州大陆重铸朗朗乾坤,国师大人做为道祖的衣钵传人,岂能眼睁睁看着朗朗乾坤重新破灭?”
“如今大乾的国力已经不复当初的鼎盛时期,北境蛮族、西域佛国以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