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圣女的身份来历只是一段小插曲,张永夜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此时的他沉迷于骆长歌的盛世美颜当中,一碗汤药给她喂了十几口还没喂完,十分享受与美人师尊亲密相处的过程。
眼看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暧昧,悬挂在骆长歌腰间的传音玉符忽然嗡鸣震颤两下。
“是谁找师尊?”
骆长歌脸上闪过迟疑,尽管没查看传音讯息,她也能猜到是谁联络她,想了想,接收下这股传音讯息。
“宗主大人!”大长老不安的声音立即响起。
“我们实在拖不住王公公了,这阉人急的上蹿下跳,说如果宗主大人再不接见他,他就要去道宗请简千秋出山了,要不要我先把他敲晕?”
骆长歌平静道:“不用,让他走。”
“好,我这就把他敲……什么?让他走?”大长老大惊。
骆长歌:“我有了新的道韵感悟,将闭关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帮正统帝找回国宝。”
大长老急了:“可是这样一来,宗主大人的国师之位,岂不是拱手让给简千秋了?这对我们天宗很不利啊!”
骆长歌语气依然平静:“我自有决策,你按我命令行事即可……”
张永夜听到这,无动于衷不下去了,冷不丁从骆长歌手中抢过传音符,掐断联络讯号。
“你做什么?”骆长歌不解看向逆徒,却是一点都没生气。
“师尊,你实话告诉我,国师之位是不是对我们天宗很重要?”张永夜反问她。
骆长歌微微沉默,答道:“不会很重要,天道之争只剩一年不到,简千秋就算当上国师,也无法做太多布局,我可以承受……”
“不行。”
张永夜打断,义正言辞:“我不能让师尊再因为我,而多承受哪怕一分一毫的压力!”
骆长歌美眸波光粼粼看着他,哪能不了解逆徒的心意?温柔劝他:“不要莽撞,这是如今最好的选择了,我接下来需要几个月时间疗养恢复,就算还保留国师之位,我也去不了昭煌城抛头露面。”
张永夜思虑沉吟,不知被他想到什么办法,眼中忽然浮现精光:“其实还有更好的两全其美的选择——师尊,你现在就让大长老把朝廷使者带过来。”
骆长歌面露难色,低头看一眼自己此刻沦为鱼肉的孱弱模样,摇摇头:“还是不要见他了,免得发生意外。”
“当然不是跟使者面对面相见,只是让他在宗主殿外面候着而已。”
张永夜明白美人师尊心有顾虑,一把抓住她白嫩嫩的小手,真挚道:“师尊,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我有办法既不要你抛头露面,也能保住你的国师之位。”
骆长歌脸上的难色愈浓,被逆徒直接摸手也让她心里怪羞的。
以前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压力,骆长歌都是自己一个人咬牙抗过去,抗不住也得硬抗,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出来要为她分忧。
犹豫良久,对张永夜的信任终究战胜顾虑,她轻声答应:
“……嗯,你把传音符还我。”
虽然每次见面相处,逆徒都会不断忤逆冒犯自己,但骆长歌还是本能的相信他,相信逆徒无论如何,都绝不至于坑害自己。
而且她也确实是想看看张永夜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国师之位能保住的话当然最好。
……
与此同时,执法峰。
大长老让姬光、白薇命、裴红衣三人拖延王公公,他自己则借助尿遁熘走,悄悄用传音符联络骆长歌。
哪曾想还没跟骆长歌聊出一个确切的结果,传音讯号突然中断,直把大长老急的抓耳挠腮,正六神无主之际,传音符中又传出骆长歌平澹的声音:
“你把王公公带过来吧。”
大长老顿时大喜,并松了口气。
身为天宗仅次于骆长歌的核心高层人物,大长老自然清楚骆长歌的国师身份有多重要,倘若早些年骆长歌没当上这个国师的话,天宗现在能不能存在,还是个未知数。
毕竟,他们天宗在靖难之役中站错队了。
大长老迈着龙行虎步回到执法殿,远远就听到姬光充满怒意的声音:“王公公,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本殿下么!”
裴红衣愤愤附和,咋咋呼呼:“就是,你今天敢不给我大师兄面子,就不怕我大师兄日后登基为帝,清算你吗!”
白薇命好言相劝:“我们师尊正处于闭关的紧要关头,还请王公公在天宗多逗留几天。”
王公公穿着一身鱼龙白服,面白无须,嗓音不男不女尖锐道:“并非老奴不给大皇子殿下面子,而是事关江山社稷鼎,实在兹事体大,稍有不慎老奴就得脑袋搬家!”
“骆国师连见都不肯见老奴一面,对陛下全无丝毫忠心诚意,老奴迫不得已,只能去请简宗主出山……”
“哼!”
大长老冷哼一声,不愿听这阉人多聒噪,直接道:“宗主大人同意见你了,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