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最后一名天宗弟子也被张永夜解救下石柱,穆黑内心一紧,明白留给他启动传送法阵的时间不多了,骆长歌不可能一直不对他出手。
“据说张师侄被骆宗主收徒的时候,修为仅是炼气中期,没想到才过去半个月,张师侄就突破筑基初期,如此神速的修为进展,古今罕见,老夫当年即使修炼魔功,也万万拍马不及。”
穆黑主动和张永夜虚以委蛇,想要争取到更多时间。
张永夜闻言愈发纳闷,这老梆菜是吃错药了么?
非但不出手弄死自己,反倒还有要跟自己聊两句的意思?
沉吟一番,常言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都开口恭维自己了,当然要好好表示表示。
于是张永夜斜睨穆黑,语气极度轻蔑道:
“就你这条老狗,也配跟我比修为进展?”
“……”
穆黑先是愕然,随后脸色迅速阴沉。
“混蛋,你小子找死,竟敢对穆长老不敬!”
一位元婴期魔修指着张永夜,暴怒喝道。
张永夜冷笑:“你再手贱指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马上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元婴期魔修被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紫阴晴变幻,愈发认定天宗的精锐力量一定隐匿在暗中,否则对方一个筑基期蝼蚁绝不敢如此有恃无恐,最终憋屈的将手指放下。
张永夜见状再一次蒙圈。
卧槽!
我只是随便吓唬你一句,你还真的不敢指我了?
这么老实听话,你当什么魔修啊,去当狗算了。
“你们这些人渣败类,在永夜师兄面前也敢逞凶,死到临头了知道吗!”
见那名元婴期魔修被张永夜威慑住,被解救下的天宗弟子们更是怒不可遏,对众魔修咬牙切齿咒骂。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忌日!”
“你们刚才不是很猖狂吗,有本事现在再跟永夜师兄猖狂一句,你们敢吗?”
“什么穆长老,我呸,一群狗杂碎,永夜师兄说你们是老狗都算抬举了!”
“看什么看,我骂的就是就是你们这帮废物渣滓,你们敢走过来一步试试!”
天宗众人先前险些死在魔修手上,对魔修深恶痛绝到极点,此刻被张永夜救下,只觉得身后有天宗大部队撑腰,自己已然是翻盘逆袭了,肆无忌惮对魔修发泄着怒火,不断谩骂出声。
数百名魔修被骂的肺都要气炸了,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流出鲜血。
做为魔修,平时从来都是他们欺辱虐杀别人,何曾有被别人这样当面咒骂羞辱过?如果不是穆黑警告他们不准轻举妄动,他们绝对要豁出去把天宗众人大卸八块。
穆黑和一众魔修下属一样,也被天宗弟子羞辱的怒火沸腾,但哪怕再愤怒他也保持着理智,深知一定是骆长歌对天宗弟子传音授意了,他想借天宗弟子之口激怒自己,倘若自己遂了他的愿对天宗弟子痛下杀手,便会不可避免的暴露出破绽,那时骆长歌绝对会趁机突袭,给予自己雷霆一击。
“骆长歌,你太看我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穆黑一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岂会被你这点程度的羞辱乱了心智!”
穆黑愤愤心想,一刻不停的往传送卷轴灌输魔气。
“只需再给我盏茶时间,传送法阵就能彻底启动,届时就算骆长歌你再想出手拦截,也来不及了。”
“等我下次卷土回来,必定要让你们天宗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
张永夜傻眼了,是真的傻眼。
看着天宗众人一个个变成大喷子,他感到怀疑人生。
没道理啊!
你们为什么能比我还勇?
你们骂的这么痛快,难道就不怕魔修出手干死你们吗!
我不怕死是有我自己的道理,你们怎么敢学我?
这时,花十骨换上一身完整衣裙,美目充满杀意盯着魔修众人,对张永夜跃跃欲试道:“张师弟,我们别跟这群人渣败类废话了,直接过去把他们杀一个七零八落!”
“对,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让魔道余孽多活一秒都是浪费。”
天宗众人激烈附和,纷纷从各自的储物戒中取出法器兵刃,作势就要对魔修发起冲杀。
张永夜吓一大跳,赶紧拦住他们。
他是想找死不假,但既然花十骨等人已经被他救下,他怎么可能丧心病狂的拉上他们陪葬?
“你们先走,魔道妖孽我一个人对付就够了。”
花十骨不满道:“张师弟,你和一众长老千辛万苦来营救我们,我们当然要和你们并肩作战。”
其余人也道:“是啊,现在正是我们天宗对魔道妖孽发起大总攻的时候,我们必须跟宗门共进同退,除魔卫道!”
张永夜闻言愣住。
他转头看一眼远处满脸忌惮戒备的魔修,再看一眼满脸战意昂扬有恃无恐的花十骨等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