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夜本以为这些违心话会令他极其肉麻尴尬,没想到越说越顺口,越说越自然,心中不禁产生怀疑,难道我骨子里真的馋骆长歌美色?
“住口!”
骆长歌再也听不下去,勃然大怒,呵斥道:“逆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急了,你急了,你真的急了!
见骆长歌终于对自己表现出反感愤怒,张永夜别提多激动了,只感觉大局已定,此行目的达成百分之九十九。
接下来他只需趁热打铁,无论骆长歌最终是清理门户,还是把他逐出天宗,他都是赢家。
“师尊,我说的是心里话,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无人能及。”张永夜情真意切道。
只用嘴巴不足以表明自己骑师蔑祖的决心,张永夜壮起胆子,一把抓住骆长歌白皙滑嫩的玉手:“师尊如此费尽心思收我为徒,心里大概也是喜欢我的吧?只要师尊一句话,我愿意与师尊结成道侣,从今往后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骆长歌浑身直发抖,被气湖涂了,要不然以她的修为,张永夜岂会有抓住她手的机会?
“你……放开!”
“我不放。”
张永夜将她小手抓的更紧了,用力按在自己心口部位,穷追勐打道:“师尊,我相信你能够明白我的心意,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也能为你舍弃所有一切,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骆长歌从未与异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张永夜灼热强壮的心跳沿着胸膛传递到她掌心,不知所措之际,她依稀看到当年樱花树下的对话。
……
“长歌……你会恨爹爹吗?”
一位面容模湖不清的男人,向旁边的小女孩询问,无数樱花在风中飘洒飞舞。
“长歌不恨爹爹,因为长歌知道,爹爹是世界上最爱长歌的人。”小女孩认真回答。
男人愧疚无比,低下头:“爹爹不是最爱你的人,让你背负那么多,爹爹很对不起你……”
小女孩沉默看着空中飞舞的花瓣。
“将来,长歌一定能遇到比爹爹更爱你的人,他会为你分担重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伤害……”
那样的人,会存在吗?
小女孩在沉默中茫然。
……
“我明白我说的这些话很大逆不道。”
耳边的话语将骆长歌从回忆中拖拽回来,张永夜深情真挚的面容呈现在她眼前。
“但是,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大胆吗,连欺师灭祖都不敢,我凭什么向师尊表达爱意!”
张永夜加大攻势,紧紧抓住骆长歌小手不放,使劲按向自己心脏。
骆长歌简直懵了个大逼。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骆长歌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她的亲传弟子会当着她的面理直气壮说出“欺师灭祖”四个字。
“住口,够了……”
“不够!我对师尊的爱意,就算再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够!”
张永夜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一旦开始冲师,就没有回头路可走,骆长歌今天不把他弄死或者逐出天宗,他绝不善罢甘休。
骆长歌心乱如麻,有生以来从未如此慌张过,比那晚女儿身的秘密被撞破还要慌乱,强迫自己恢复冷静,颤声道:
“放肆……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杀我??
这种好事,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啊!
张永夜极力克制心中的喜悦,继续深情款款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不能死在师尊手上。”
“师尊手掌现在就抵着我的心口,倘若师尊当真觉得我离经叛道天理不容,只需催发一丁点灵力,立即就能让我身死道消,但是师尊,你舍得把我杀死吗?”
骆长歌银牙紧咬唇瓣,美目复杂无比看着他。
她的目光实在过于复杂,以致于张永夜看不懂她心思,内心没来由咯噔一下。
不会吧?我只是故意刺激你一下,你不会真的舍不得杀我吧?!
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张永夜从来不是一个怂人,勇上加勇彻底豁出去,探头凑向骆长歌花朵般娇嫩的唇瓣。
“师尊,我们结成道侣好吗?”
炽热的吐息越来越接近,眼看即将完全喷到骆长歌脸上——
“轰!”
骆长歌再无任何犹豫,果断催发灵力。
张永夜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天旋地转,整个人宛如断了线的风筝倒射飞出,砸在宗主殿外面的密林中。
“砰!”
一声巨响,宗主殿的大门重重闭合,随后传来骆长歌冰冷至极的声音:
“暂且饶你一命,再敢有下次……我亲手将你挫骨扬灰。”
张永夜呕出两口血,揉着胸膛站起来,贼心不死上前敲门:“师尊,我真心实意想和你结成道侣,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吗?”
大殿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