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的目光忽然变得冷厉起来。
“没有眼力劲怎么敢行走江湖的。”韩靖无语的抚额,心底为这几人默哀。
这是东方不败要动手的前兆。
韩靖昨日便已见过。
只因那人说了一句“这个旦角有些丑”的言语,那个人在片刻之间便被东方不败刺瞎眼睛,缝上嘴巴。
果不其然。
另一位十分壮实的汉子正要接话的时候,他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红光,他甚至没看清楚那道红光的具体模样。
那位驼子、黑脸汉子以及方才从河中起身怒骂的六人完全变了模样。
他们的双眼俱都紧闭,眼皮上又青又红,渗出血迹,嘴里发出呜呜的痛叫,似是被人捂住了嘴巴一样。
另外七人看了过去,但见那六位的嘴唇都被一道红线串了起来,就像是两条扎在一起的红肠,殷红的血迹顺着红线穿过的洞流淌而下。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回到了方才落脚那块光滑石头上。翻飞的红袍随风飘荡,勾着妆抹着脂粉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煞气,似乎余怒未消。
余下那七人似乎吓傻了,不敢妄动,也不敢去扶那六位生死兄弟。
那六个人呜呜叫着,双手一顿乱摸乱打,心中的惧意像是勐兽一般难以平息。
韩靖叹了口气,心想这些人罪不至死,便开口道:“你们这些没脑子的东西,真是瞎了眼,教主姐姐他貌美如花,气质凌尘,简直是百年……不,是千年都不出世的大美人,赶紧磕头认错,然后滚蛋吧!”
剩下七人到底不是蠢蛋,赶忙跪下,不住磕头,为首的方脸中年人磕了几个头道:“是我兄弟不长眼,还请仙子仙长放过我等……”
只可惜他的话还未说完,额头正中便突然多了一个细小红点,随后,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长眼还活在世上岂不是一种痛苦。”东方不败缓缓叹了口气,用他那娇媚的捏着的嗓子说道。
他的右手上不知道何事捏了一枚极细,极小的绣花针,针头上沾着宛然的血迹,在阳光的照耀下,红的刺目,寒的发冷。
“弟兄们!跟这妖人拼了!”壮实的汉子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扑通。
刚刚喊完,壮实的汉子便倒在地上,他的额头上多了一道同他大哥一模一样的细小红点。
在场之人,除了韩靖,没人一人能看清东方不败是如何出的手,这种武功对他们来说,简直是魔鬼下凡。
韩靖正待在说些话的时候,东方不败又一次出手。
一团红影如同追魂索命的恶鬼,一纵一掠之间,出手如电,另外四人就像是被推到的多米罗骨牌一样倒在地上,惊恐的神情还停在脸上,可是人已没了气息。
“马匹休息好了没?”东方不败看向韩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彷佛是两姐弟之间在闲聊。
“当然休息好了,可以走了。”韩靖笑道。
韩靖走到河边去牵喝饱水了的马匹,心里暗恼:“疯子,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喜怒无常,还好杨莲亭把他拴在了黑木崖,不然这天下还能有几个活人。”
他当然不是为这几个死去的人生气。
江湖上天天都有人死,更可况这些人跟他非亲非故,不讲礼貌还不长眼,死了也不可惜。
韩靖懊恼的是自己,他说的话,他说刘府有他喜欢的人。
万一自己回归主世界,东方不败觉得自己戏耍了他,岂不是要迁怒于刘正风一家?
韩靖啊韩靖,切不可因为一时的小聪明枉顾大局。
弱小即是原罪。
希望刘箐她们能早早离开中原吧。
还有大哥,我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大哥在嵩山上与我相认,至少不能在东方不败面前。
其实,韩靖完全想多了。
东方不败方才之所以动手杀人,全然不是因为那几人的污言秽语。
他只是有些倦了,他太思念杨莲亭了,太想回到黑木崖上的那处花间小筑,以至于这些人的求饶声,让他感到躁郁,躁郁的想要见血。
女人心,海底针。
这正是《葵花宝典》外放表现,同时也是其深意所在。
猜不透女人卦,出针比翻脸还要快。
料不定女人心,招式奇诡到人意想不到。
《辟邪剑谱》亦是如此。
所以,东方不败一路上让韩靖不要压制内心深处的渴望,来慢慢适应,体悟女儿家的心思。
还让韩靖不要修行体内《金钟罩》的阳刚博大的真气,紫霞真气只是暂时调和了它与辟邪真气的摩擦,若是修炼《葵花宝典》,早晚得走火入魔。
两人带着各异的心思,一路赶往嵩山。
眼见嵩山还有半天的路程,韩靖依旧未找到合适的时机传递消息,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借着屎遁暂时脱身的时候。
东方不败突然道:“韩妹妹,前面的臭男人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