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不是。”
千岛凛眼睛安静的注视若山知佳两眼,听到这句话,她心里暗暗松一口气。
“但谁知道以后呢。”若山知佳朝她挥挥手,走出书店,在雨中撑起伞,“书店就拜托你了。我已经和店长说了。”
千岛凛看着若山知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街角,眼神低落的不知道该看哪儿。
孤独的感觉又回来了,像空无一人的小屋,笼罩她的全部。
周日剩下的时间里,没有什么人来关顾书店。
千岛凛在晚上九点把书店的内务整理好后,脱下工作围裙,拉上书店的铁闸门,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夜景繁华,街道上满是成双结对的吃完晚饭来游玩的行人,脸上挂着笑容,眼睛洋溢街道的灯光。
千岛凛走在同一条街道上,穿行在人群中,落寞的娇小身影与街道上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乘坐电车,回到那个脏乱差的租房小区。
清洁工只在白天清扫一次,如今街道上又充满纷乱的垃圾,和她早上出门时别无二致。每隔五六十米才有一盏的昏黄灯光让人觉得倦怠,电线杆上贴着派出所‘注意人身安全’的标语。
一对喝得稀烂的人在只能看见身影轮廓的小巷里面缠绵,传出低沉的哼声。
三个在抽烟的男人倚在墙边,目光如鼠的窥探四周,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鬼计。
千岛凛慢慢从三人面前走过去。
三人只是默默看着她,没有阻扰,也没有打扰。
回到自己住的小租房。
千岛凛发现门前堆了三大袋黑色塑料袋的垃圾,这里没有监控,肯定不知道是哪个人放的。可能是有意放在这里,也可能是随手就扔。
这里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
对于这种事情,她早就习惯。
提起垃圾袋放到楼梯角,再次回到自己的租房,打开门。
“我回来了……”
关门,反锁。她小声的往屋里喊一句,打开灯。
屋里面没有一点人声。整个租房很窄,长条状,大概只有二十平米。一望能从玄关望到尽头的阳台。玄关只有一米的宽度,透着某种难受的压抑感。
玄关进去后是客厅,客厅一侧是一个拥挤的洗漱间,刚好能让一个人进去洗漱,另一侧则是她的房间,客厅正对着有一个很小的阳台,此时拉着帘子,外面正挂着她早上洗漱用的浴巾。
整个屋子很少的东西,像刚搬进来的第一天一样。玄关的鞋柜上放着三双鞋子,一双福乐鞋,一双运动鞋,一双拖鞋。
客厅的墙柜上有几个相框,里面全都是空的。在客厅的一个角落,放着八个叠高的纸皮箱,占据很大的面积。
把背包扔在客厅的地板上,千岛凛眼睛像往常一样扫视四周。
寂静笼罩着整个屋子。
“为什么要说‘我回来了’这种话……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客厅太小,放不下沙发,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眼神空泛的注视想要掉漆的天花板。
他好像知道自己未来要干什么。
她呢……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未来,她活着,可能就是等待死去的那天。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喂,是千岛凛女士吗?”
“我是。”
“我是银环监狱的家属联系员,千岛宰雄是你的父亲是吧?他希望你能在这几天去探望他一下。”
千岛凛安静了一会儿。
“我知道了。”
“请在工作日的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这个时间来。”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千岛凛坐在床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不存在,双手抱着架起来的双腿,眼睛空洞的注视前方。
回过神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脱掉了衣服,赤脚站在浴室里,花洒的水从头淋下。
这层楼的热水器又被弄坏了。今晚的水很凉,淋洒在身体上,让全身都起一小阵鸡皮疙瘩。
……
周一。五点。
若山知佳早早的和自动贩卖机公司的人来到学校旁的街道。
那台他租赁的自动贩卖机已经安装在他平时出售面包的地方。
“若山先生。很高兴为你服务。有任何问题请联系我们。关于售货机内的商品,则需要您自己安排了。”
“我知道。”
若山知佳送走了这几个人后,看一眼身前的庞然大物,比正常的饮料售货机大了整整一圈。
剩下的就是往售货机里面添加面包了。
若山知佳来到清水面包店。
“啊,你小子,才五点半你就来了。”清水春树刚打开面包店的门,发现若山知佳已经站在门前。
“需要帮忙吗?”
清水春树狐疑的打量若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