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侄儿的求救信符后,白盛匆匆结束了与白家家主的交谈,踏上了前往白云山的归程。
与其他各处的百器斋分店不同,白云山为云水宗山门所在,对白家来说至关重要,不仅仅是作为生意门店,更是用来收集云水宗信息的重要据点。
万一云水宗内有个风吹草动,白家提前知晓,也能以最快的时间做出布局应对。
否则的话,这处分店也不会有一明一暗两名筑基修士坐镇,而作为掌柜的他更是白家嫡系出身。
不仅是云水宗,在玄极山、化灵门也是一样的情况。
所以在接到信符后,白家家主第一时间催促白盛赶回,并为了以防万一,还派上了一名受白家供奉的筑基期客卿跟随。
“白兄不必忧心,就算真有什么麻烦,我二人联手,又岂有摆不平的道理?”名唤陈洪的客卿见白盛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出声宽慰道:
“再说了,白家主的幼子还是云水宗掌门的亲传弟子,在云水宗的地界上,又能有什么麻烦?”
白盛勉强一笑。
陈洪这类客卿,说白了就是花钱请来的打手,家族内部的一些机密可不会告诉对方,是以其对百器斋的底细并不了解。
如果只是麻烦倒也罢了,但就怕是云水宗......
白盛心情沉重。
尽管白家底蕴十足,但此时可没有与云水宗翻脸的底气。
“希望往日里孝敬得来的人情,能够派上用场。”白盛沉思着。
有白凌云这层关系,收了白家好处的云水宗长老倒也不在少数。
心中想着,白盛神色微动,定睛往下一看,面带诧异。
“咦!”
“白兄发现什么了?”陈洪奇怪地问道。
白盛摇了摇头,道:
“下方那人的气息有些古怪,有些身剑合一的样子,不过应当是初步领悟,尚无法完全控制。”
“哦?”陈洪眼前一亮,有些跃跃欲试地道:
“听闻白兄剑术非凡,不如我二人找时间较量较量,让我也见识见识白兄的手段。”
白盛笑了笑,正要作答,忽地神色一变,抓住陈洪的衣襟就从飞遁灵器上跃下。
失去了真气催动仍在惯力作用下向前疾飞的小舟刚刚飞出丈许,便被下方冲起的一道碧水清流贯穿,从中切为两截。
好在两人皆为筑基修士,有御风之能,随着重力就势落在了指天峰上。
“阁下何人?难道不认识白家的旗号吗?”被偷袭的陈洪厉声喝问道。
白盛也沉着一张脸,定睛看向那名提剑的青衣少年。
这少年就是他方才感应到的那人。
对于陈洪的喝问,青衣少年看也不看,径直望向了白盛,一对清澈的眸子好似发现了什么异宝,顿时泛起了好奇的光彩。
“你就是‘无声剑’白盛?”
“在下便是。”白盛不知对方来路,但还是客气地拱了拱手,道:
“朋友若是来切磋剑术的,还请先定下日子。在下要事在身,此时可没有切磋的心情。”
以往这种事情白盛遇到的多了,是以极有经验地说着。
紧接着,他就见对面的少年摇了摇头。
“我不是来找你切磋的。”
“那你......”白盛面露不解,出言询问,但没等他说完,就听到了少年接下来的话。
“我是来杀你的。”
白盛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
“为何?”
“你不觉得,你白家的爪子未免伸得太长了一些吗?”青衣少年笑问道。
“云水宗?”
“江川。”
少年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云水宗大长老,云河门下的天灵根弟子,江川江东流。”白盛认出了少年的来历,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甚至有消息称,此子还是云河的血脉后裔。
不过......
“你竟然筑就道基了。”白盛目光一凝。
据他收集到的信息,此子的修炼时间还不满一年。
“有什么好奇怪的,同为天灵根的白凌云师兄,不是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筑基了吗?”江川一副“你见识浅薄”的模样。
白盛眼角抽了抽,心中莫名生出了几分挫败,几分嫉妒。
“江小友可知,我白家与你云水宗不少长老都交情匪浅,”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着。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江川撇撇嘴道:
“我能来到这里,就表示他们已经闭上了嘴。”
见得白盛神色逐渐难看,甚至还有几分恐色,江川知道对方猜到了真相,接着说道:
“你说说你们白家,明明还没有与我云水宗抗衡的手段,就敢来探听本宗的机密,还将消息传给了他人。
“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是白家后山那位闭关凝丹十余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