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三天的傍晚,丁琥珀看着平静的海面没有丝毫船只靠近的迹象,也只能是下令大副升帆起锚,可等锚链拉起来却意外的看到云昊与鱼玄机借助升起船锚来到了甲板上。
如此奇特的登船方式,让丁琥珀也不由一惊,立即道:“神女,你们是怎么来的?”
鱼玄机道:“被一只巨龟驮过来的。”
虽是实话但却令人难以置信,丁琥珀不好质疑只能问道:“神女可曾发现无尽之海有何异样。”
鱼玄机道:“坤道还想请将军在此多留一夜,海中的事似乎已经平息,但坤道还是再次观星求个结果。”
听天衍神女如此说,丁琥珀倒是微微放心,毕竟这无尽之海确实过于平静,若是赤潮不再发生那么东梧国便没了威胁,所以再次传令多留一晚。
当夜,鱼玄机在甲板上用星盘测星,云昊则是在船桥上远远看着,他虽是星神对星位也熟悉,可对于这种靠观星问卜吉凶之事却是一窍不通。
“这几日,你们在海上是怎么过的?”丁琥珀来都云昊身边问道,当时她只给了一条小船,别说是海浪只怕海风大点都能把船刮沉,而现在这二人的状态极好让她十分好奇。
云昊回道:“我们进入无尽之海的第二天,便遇到了海里的妖族,然后从他们那里获得了水下呼吸之法,还随便得知了水中妖族正在打仗的消息,本君只是将海底的海妖族都打了遍,平定了纷争这才让海水平静。”
“!?”丁琥珀不由上下打量着云昊,这人可真是什么牛都敢胡吹,这样的事傻子才会相信,“本元帅并非一定是要问个清楚,你愿意讲便讲,不愿意也不必胡扯。”
云昊跳到扶手上坐下,笑道:“说实话你不信本君也没办法,而且此次在海底本君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符甲国,那里是由特殊的甲壳类海妖组成。”
“那又如何?”丁琥珀说这句的时候眼神明显闪避了一下。
云昊道:“也没什么,只是见你这身铠甲有些特别便想到了他们。”
“我这身铠甲怎么啦?这是我祖父传下来的宝甲,与你说的什么符甲国有什么关联。”丁琥珀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云昊道:“本君只是猜测,你这铠甲或许是用符甲国的某种材料所制,因为上次与你比试时发现你发狂时,这铠甲也变得赤红,说不上是你影响了铠甲,还是这铠甲影响了你。”
“嘭。”丁琥珀一拳砸在扶手上,说道:“我当你是神女的朋友才处处礼让,你若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给你脸面。”
云昊忙摆手笑道:“只当做闲聊,你急什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长期留在海上得了癔症,时不时的会突然暴躁,又或是偶然间也会心烦多疑,你是不是有这样的症状?”
丁琥珀咬牙道:“你找死!”
就在她要动手之时,却听到下方鱼玄机呼唤云昊,而云昊也顺势溜之大吉,只留下在船桥上瞪着两只快喷出火的眼睛的丁琥珀独自郁闷。
“有什么发现吗?”云昊问道。
鱼玄机回道:“观察星象又结合我教中的测灵星盘,都证明这无尽之海的异动已经消失,看来危机已经解除,我可以回复老师让她放心。”
云昊点头道:“这样最好,有敖娇在海中掌控全局一旦有事,我们也可第一时间知道,只是关于龙王之事希望你守口如瓶。”
“放心,我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希望你也是如此。”鱼玄机的话是意有所指。
此次来无尽之海,鱼玄机带来了一件能与暮雪峰传信的‘雪鹞’,因为当时她知道要入水,所以将雪鹞托付给丁琥珀代为照看,如今事情既然得到了结果,自然是要马上回报红莲居士。
将写好的信息装进绑在雪鹞的腿上的密文筒后,鱼玄机捧雪鹞朝空中抛去,而那雪白的鹞子也立即朝着四方飞去。
此次返回丁琥珀没在浮岛多作停留而是直接返回东梧,她也要将无尽之海的事当面向梧主汇报。
就在即将通过双子峡时,突然听闻悬崖上有人唤丁琥珀,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崖壁之上有一灰影正借助着双子峡两边的峭壁,来回借力朝下方的余皇舰而来。
不多时便一穿着灰袍之人,抱着一坛酒落到了甲板上。
此人四十岁上下,长得算不上俊朗但却有一种阳刚之气,略黑的皮肤是水上人特有的肤色,而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带着不该有的沧桑,来人正是东梧国三皇子‘丁慕白’。
而云昊则是更在意他的另一个身份,九重楼第三楼的楼主,自从知道第十一楼做着见不得光的生意之后,云昊便认定了这九重楼并非如表面上那般只想做汇通天下的买卖,更多的是敛不义之财行阴诡之事,那么各楼的楼主就绝不可能十分干净,加之捕获星月的正是这第三楼,那么就说明这丁慕白极可能知道地下大墓的秘密,不然也不可能将鲛人送去拍卖。
丁琥珀见到是三皇叔到来吗,也显得十分高兴,立即道:“侄女见过三皇叔,虽时常往返这双子峡,可我们当真是有好几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