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嫘娘子并非是开了灵智的妖灵,只因她原本也是人族,数千年之前她还是封州乡间的一个小丫头,那时她也曾心地纯良。
可有一次其父投军抵抗外虏久久不归,她心系父亲安危便对自家豢养的一匹白马道出心思,乞求要是白马能将其父带回便下嫁于它,谁知那白马听罢便跑出了马棚,数日后还真将奄奄一息的父亲从战场给驮了回来。
自那之后那白马夜夜在马槽嘶鸣,其父伤愈后也觉得白马反常,于是便询问女儿自己离家之后是否发生怪事,她便将对白马许愿之事向父亲道出。
民间亦有说法‘鸡不三年、犬无六载’,说的就是这畜生养久了会模仿人族行事生出妖相来,父亲听罢立即猜出此马定开了灵智不能久留,于是在一次狩猎中将白马带出乘机射杀,并其剥皮放在院中晾晒,想等制好后再将其卖掉。
可这日嫘娘子却来到院中,对着白马之皮数落其不该心生妄念,想娶自己为妻才受此大难,谁知话音刚落便被马皮裹挟过去,当其父寻见她时,嫘娘子已与裹住她的马皮长在一起,变成了有人脑袋的大蚕。
其父见状也无力回天,为了悼念女儿便将她寄生之树命名为‘桑树’取的便是与‘丧’同音。
这嫘娘子至此便在桑树上修行,因本就是人所以谈不上开智一说,只能算是由人化妖,所以修炼起来自然不慢,后又遇到金蚕妖修,两者结伴修行至‘化形期’后最终结成了夫妻。
因二者修行全靠着吸食人族神识,因作恶太多被正道绞杀,金蚕身死道消,而嫘娘子却侥幸逃脱,并利用银丝禁锢生魂来蛊惑人心一直修行至今。
当云昊得知小梦是生魂无非幻象之时,立即迫使嫘娘子将所禁锢的生魂全部释放,这嫘娘子小命都攥在他人之手自然不敢违抗。
看着林中如萤火虫般飘散的生魂,云昊如释重负,恰在此时有三个光点萦绕在云昊身边久久不舍离去像是在与他惜别。
但最后还是在云昊的示意下才随着其余生魂一起离开,无数光点汇集于天际好似一条星河,从此终于脱离了这尘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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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苏灵梦由头到尾不发一言,说不想问清楚云昊究竟在梦境看到了什么那是假话,但要是不问清楚心里总是有根刺扎着。
所以倒霉的自然是嫘娘子,苏灵梦一剑便削断其双足,然后道:“你既然得道就该好好修行,却在此妄害人命着实是该死。”
嫘娘子痛苦的在地上扭曲着身子,仿佛又回到了她最初化蚕的情景,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行恶者必受果报。
苏灵梦接着道:“她身上有件银丝软甲,是件一等一的护身法器,先取下来再说。”
这样的场景云昊自是不便看,便转过身去可等了一会却不见苏灵梦回应,便问道:“怎么还没取下来吗?”
苏灵梦回道:“这软解竟是与其身子相连无法取下,看来是要连皮带肉都割下来了。”
嫘娘子哀嚎道:“你杀了我吧,不需这么折磨于我,若是真想拿这银丝软甲不必剥皮拆肉,让那后生用金蚕决便能取下啊!”
等云昊再看嫘娘子时她已背过身去,只见其上身包裹着一件闪闪发光的塑身甲衣,在光照下每一条银丝都散发着绚丽的火彩,就如同是无数闪耀的宝石一般。
见云昊看出神,苏灵梦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云昊道:“这是件好东西啊。”说罢催动金蚕如意决,只是稍稍触碰银丝软甲,便如抽丝剥茧一般,将软甲一根根吸附在自己身上。
更神奇的是只要运用金蚕决便能肆意改变软甲的形态,从前的用神通录中的点石成金一篇,所化的金甲尚且还需要灵力加持方才具备防御性,但这件银丝软甲本身就有极好的柔韧性还坚固了防御,附在身上柔软轻便真真是件上乘的法器。
云昊露出手臂让银丝和金线交织在一起,组成如龙甲般鳞片,细小的甲片如麦浪般起伏显得无比华丽张扬。
“砍我一剑试试。”云昊对苏灵梦说道。
苏灵梦虽心里早就想给他一剑,但却不是真是要动手,现在见他要求便冷哼道:“这可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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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云昊从惊喜中稍稍反应过来道:“是割,你可要掌握点分寸啊。”
苏灵梦道:“我下手可没什么轻重,你受着便是。”说罢在甲衣上划了一剑,虽嘴上不饶人但她出手时还是极力控制着力道的。
青丝剑在甲衣上掠过时,除了溅起些火星子,竟没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真是不错。”苏灵梦也不由赞叹。
嫘娘子道:“金蚕决本就是我夫的本命功法,自然与这银丝软甲契合,你们及得到了我的本命法宝,能放我一条生路吗,我可以保证不再害人。”
苏灵梦的本意就是要除之而后快,但云昊抢先答应道:“可以饶你一命,但却不能就这么白白让你活着,毕竟你害人不浅当受些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