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个城门化作一片火海,闻着传来的阵阵肉被烤焦的味道,听着城内不断发出的惨叫声,蔡权站在城中一处望楼上久久不能平静。
“大都督不是说城内没有守军吗?!”蔡权有些激动道。
上官洛伊鄙夷道:“城内的确没有守军,抗敌的都是当地自发前来的百姓,朝廷以发不出军饷为由不募兵抗敌,又不派援兵驰援,老百姓不站起来保护自己的家园,还能指望得了谁?”
蔡权听罢竟无半点愧色,反而担心的问道:“城中既然没有守军,那大军定全在城外大营,刚才老夫看见两处大营方向有火光,莫不是已遭敌军偷袭,如此一来镇北军岂不是全完啦!”
上官洛伊不再理会,而是望向了第一峰的方向,一道烽火正缓缓升起。
“这哨兵怎么回事,这都打半天了才想起预警来,如此渎职定要法办!”蔡权也看到了烽火,顿时摆起了官威。
“原来蔡丞相还知道渎职啊?”上官洛伊冷哼道。
蔡权已被他们阴阳怪气怼了一晚上,压不住火道:“世侄女,老夫似乎没得罪过你吧,这一晚上你鼻子不鼻子眼不是眼的挤兑老夫,要知道老夫不仅是你的长辈还与你爹同朝为官,在读书人这个圈子里老夫也是翘楚,这既是长辈又是尊者,你如此敌视又是为了哪般啊?”
上官洛伊不客气道:“正因为你有如此多显赫的名声,我才觉得你不值得被人尊重,在我看来你连个屁都不是。”
蔡权没想到一位大家闺秀还是个才女,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实在令他大为震撼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气氛降到冰点之时,就见到云昊提着个大口袋踏着房顶而来,等来到望楼上时,发现了两人神色不对,便问道:“这怎么啦?”
蔡权立即道:“大都督,你这军师脾气可大得很呢,居然敢骂老夫连个屁都不如,这可是大损文人的涵养啊。”
云昊皱眉说道:“洛伊,你怎么说蔡相爷连屁都不如呢,他分明就是个屁嘛。”
蔡权没想到云昊如此不给情面,竟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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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羞辱于他,胖脸立即黑了下来。
上官洛伊掩口轻笑:“还是老师精辟,你带了什么回来?”
这时两人才去细看,云昊带回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口袋,而是一个被削去双手双脚的人!!!
蔡权当看清时当场被那人的惨状吓了一跳,他哪见过这等骇人的场景,当即就缩了云昊身后。
反而是上官洛伊看见这“人棍”时,立即认出来此人,并说道:“这不是那虎豹骑的统帅吗,他不是已被乱箭射死怎又活啦?!”
云昊道:“还不又是那些黑萨满搞出来的借尸还魂之术,附身其上的正是北匈的大祭酒。”
但当听到对方是大祭酒时,蔡权脸色微变因为与他一直暗中联络的正是巫木候,要是他吐露过多可不是件好,不好幸好只是附身而非本人,即便真招了什么也无法当作证人,自己也大可以抵死不认。
上官伊洛道:“你把他抓来做什么?”
云昊道:“作用可不小,有件大事还得着落在此人身上,等会儿你让人准备一口大缸,把他装进去自露出个脑袋就行,刚才烽火已经点燃我要出城办事,城里的事就交给了你啦。”
“我明白,你自己路上小心些。”上官洛虽然明知道云昊并不会遇险,但还是忍不住要叮嘱几句。
云昊在离开望楼前对蔡权说道:“蔡相,你多保重吧。”
蔡权为之一愣不知此话何意,木讷的回礼道:“也请大都督当心。”
天刚蒙蒙亮起,城外两处军营也消停下来,一万多熊骑厮杀一夜是人困马乏,纷纷下马卸甲休息,这些人来回冲杀虽说精疲力尽但算是杀了个痛快。
战马披着重甲也累得伏倒在地重重喘着粗气,士兵们也将脱下的盔甲随意的堆在脚步,随即取来马奶酒相互庆贺,正喝着有一名士兵便想看看有没有活口,拖出来戏谑一番给大家助助兴,但在检查地上尸体时,手中的酒馕却掉落在地。
有人便笑道:“看你累得那熊样,连酒都拿不住啦?”
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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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却没理会众人说笑,接连翻开几具尸体,然后大叫一声瘫坐在地,其余人也发觉不对忙都上前查看,这一看所有人都傻眼了,原来地上的尸体全是北匈人!?
尸体的形貌特征皆是北匈人无疑,这怎么可能,莫非是杀了一晚上自己人!
原来这两座军营早成了降卒营,这里面关着的全是镇北军抓回来的虎豹骑叛军,而熊骑立功心切冲进营地见人就杀,哪里管杀的是什么人,现在发现真相后,都觉察到了危险立即赶回去穿甲。
但营地外已被手拿塔盾长枪的镇北军团团围住,这些军队一直藏身附近的树林当中以逸待劳,只等到发现第一峰燃起狼烟才列阵出战。
如今的熊骑别说是人,就连马都累得不能动,剩下的事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