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趟边境之旅,上官洛伊也看清朝内的黑暗,更明白了慈不掌兵的道理,云昊的做法虽有些极端,但就目前来看是最有效的办法,与其耗费唇舌对各州诉说封州的困境,不如让他们更直观的感受一下。
出云国已立千年阶层固化严重,既然不能自上而下的变革,那便使用霹雳手段自下而上颠覆体系。
云昊说完拍了拍上官洛伊的肩膀道:“你很聪明,只要将格局放开些,用不了几百年便能超过为师啦。”
上官洛伊还在思考着刚才的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便点头答应,等回过神来时云昊早已溜之大吉。
“这混账老师!”上官洛伊笑骂一句,心结已解肚子不由饿了,再看屋内哪有什么早点,原来只是云昊骗开房门的借口而已,她自嘲一笑道:“还是草率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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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地·熊骑银顶牙帐
这几日已经有数支马队穿过塔克沙漠,护送战马辎重陆续来到军中,随之而来的还有由狼骑大都‘贝伦’亲自带来的三万狼骑,以及熊骑的后援部队。
这贝伦刚到,便听说了自己的两万前锋被灭的事,当即便要前去复仇,但呼里不台却劝住了他,因为巫木候说是有紧急军务要与他们商量。
而所谓的紧急军务当然是蔡权传来的消息,当听到可以劫掠梁州时,贝伦是兴奋异常当即表示要率领狼骑前去好好的打一轮草谷。
呼里不台却有些迟疑,因为他已经上过当,生怕这次又是一个圈套,所以便请教道:“大祭酒,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个陷阱?”
巫木候笑道:“还用问当然就是陷阱,这是那镇北军主帅想出来的口袋阵,为的就是诱骗我军深入,他们再收紧袋口,将我大军堵在梁州与封州交界再进行围杀,我早已熟读中州兵法,这点小伎俩还骗不了我。”
贝伦摆手道:“大祭酒未免谨慎过头了吧,现在我们两军合归一处,加起来可有七万人,那区区镇北军才不足两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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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听过人少的围人多的,而且还是步兵合围骑兵,这不是笑话吗。”
呼里不台也觉得有理正要表示赞同,巫木候说道:“根据从丰台逃回来的士兵所说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出现了一支重骑,而镇北军拥有一支重骑,事前我们并不知道,天知道他们还藏了多少这样的军队,如今我军三番两次的失利,不就是因为看轻了对方吗?”
“那按照大祭酒的说法,我们便什么也不做啦?”呼里不台有些不甘心道。
巫木候道:“当然不能什么也不做,但并不是按镇北军谋划好的来,我们梁州也要抢,而封州也将纳入我王庭的版图。”
随即巫木候便将计划告诉了呼里不台与贝伦,这两人立即露出欣喜之色,仿佛已经站在了封州的城头上,俯瞰脚下成千上万被奴役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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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蔡权亲自来到边城大都督官署内,他就是来告知北匈已同意借道,还承诺只要抢够了便退回草原,并且也配合云昊做出两军还在僵持的假象,已让云昊谋求自己的利益。
云昊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都是意料中事。
交代完后蔡权便要告辞,他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因为这种抄家灭族的事不能宣诛三口,更不能留下字迹,现在消息已带到他自然要走。
“蔡相舟车劳顿不如先在厢房住下,既然已与北边定下时日,就请留下来一起等着吧。”云昊出言挽留。
蔡权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这可不是云昊在假客气,而是担心他与北匈还有别的图谋,所以才留下他求个安心,于是笑呵呵道:“大都督是个谨慎人啊。”
云昊也笑道:“彼此彼此。”
命人将蔡权带去厢房后,云昊招了招手对上官洛伊道:“按之前定下事通知下去吧,就说猎狼要开始了。”
“是。”上官洛伊欣然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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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北匈的七万倾巢而出,分成了三队趁着夜色先后进入了封州地界,他们并未按原本约定的时间,而是整整提前了一天赶到。
第一队是由贝伦带领一万狼骑,他们按双方约定好的路线直取梁州,第二队是呼里不台带领的三万熊骑,他们则是绕行攻打封州,最后一队是巫木候亲自带领二万狼骑与一万熊骑,突袭边城镇北军大营。
巫木候料定这三路齐攻,镇北军将无暇他顾,要是镇北军在外部设伏他们则在内部拿下几处要地,要是镇北军守城则强攻,外围也有贝伦的一万狼骑做策应,这样的布置想输都难。
今夜究竟是请君入瓮还是引狼入室,就看两军主帅如何布局。
现在正值战时,封州城实行宵禁,无令牌者不得在‘戌时’过后出行,天色一黑便已经是家家关门闭户,城中更是黑灯瞎火不见半个人影。
呼里不台与狼骑前头部队分开后,立即绕行奔袭封州而去,此次来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