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时,北匈军营已经尸横遍野,这场围城之战也就此落幕。
看着有些丧气回城的卫铁衣,张骞十分不解道:“铁副帅,此战功成你为何还是愁眉不展啊?”
卫铁衣叹道:“知道刚才率领那支铁骑的是谁吗?是张北海!这军门不知何时竟打造了一支重骑,暗藏在封州境内。”
张骞不解道:“这不是好事吗?”
卫铁衣怒道:“好是好啊,但我要让那张北海与我一同前去封州平叛,可他却执意要返回河间地大营,如此局势他居然置封州安危于不顾,你说着气不气人!”
张骞安慰道:“张将军这样做也没错,如今北匈已打到封州腹地,这就说明河间大营也不容乐观,若不立即驰援怕是大都督有失,要是镇北军大营出了什么岔子,那我们苦守又有何意,再说了封州乃是大城,只凭那些降卒不可能轻易攻下,不过只是些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卫铁衣此时是一肚子苦水,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丢失降卒营这么大的过错,他要是不能解决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
而此时,身在地下的大墓的云昊已将铁头人的生魂引导进入梦枕之内,接下来便是要将铁头套取下。
只要头套的咒文不起作用,取下头套的过程就变得简单多了,当揭开头套的那一刻,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看见铁头人真面目的时候,完颜暮雪还是又惊又怒,因为她立即便认出此人正是她的侄子‘完颜无敌’。
在冷宫时听云昊说过完颜无敌已经是北匈南院大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能对北匈掌握军政大权的侄子动手。
激动之下完颜暮雪当即就想返回王庭要个说法,但却被云昊给拦住了,“你现在回去只能是去送死,他们既然敢对他动手就更不会怕你,现在还是先等他醒来,再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我侄子什么时候能醒来?”完颜暮雪焦急道。
云昊答道:“这不太清楚,这要看他的生魂被影响的程度,以及他自己的意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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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只能等。”
完颜暮雪这时道:“如果这场战争就连我侄子都是受害者,那么这次南侵定不会如此简单就会结束,你必须赶回去让他们戒备。”
这一点不用她提醒云昊也早于上官洛伊商量过,在这大墓中也耽误了不少日子,现在想来还真有点担心军中的情况,完颜暮雪自然是要留下来照看完颜无敌,自己要先回军中看看。
完颜无敌的情况复杂,的确不是适合带回军中,所以完颜暮雪也没有坚持,也正好趁这个空当替云昊打理大墓中琐事,毕竟清点财物这件事不能交由其他人。
······
塔克沙漠边缘·熊骑银顶牙帐
而之前被一把大火烧得灰头土脸的熊骑大都‘呼里不台’,收拾完残部一清点才发现原来的三万与余人,现在能打仗的也就不到两万。
又收拢了从封州方向逃回来的狼骑,他才知道原来奇袭封州等地的两万狼骑现在剩下的也不到五千,而且封州也没被烧成焦土,丰台粮仓也没有拿下,而那些被俘的虎豹骑因没有战马,根本回不了河间地,只能分散各处做了流寇,等着熊骑大举进攻时再响应。
呼里不台听得头都大,要是在别处做了流寇的确能给敌军后方造成麻烦,但那可是封州啊,要是没有战马与武器作为依托,那些虎豹骑都不知够不够老百姓练手的。
不过好在熊骑还有两万人在路上,只要他们将战马与军械送到,自己便又能集结出一支雄兵,而这一次他定不会大意。
北匈熊骑退至塔克沙漠边缘休整,而镇北军虽初战告捷但并无追击之力,此时大营中正在举行一场丧礼,百名身盖军旗的将士将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用他们的英灵继续守护着出国边境。
得胜之军不奏喜乐却起哀歌,上官洛伊甚至亲自挂孝为这些为国捐躯者送行,这一次没有华丽的悼词,也没有隆重的仪式,唯有全体将士默默的送别。
本来阵前丧礼如此行事有可能会打击士气,可虽然将士们都面带悲痛,但心志却越发坚定,他们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悲痛,直等着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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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敌是的爆发,兵书上说的哀兵必胜便是如此。
一场胜利、一场丧礼,把原本有些不安的军心又重新聚拢到了一起,因为接下来才是面临考验的开始。
丧礼结束后上官洛伊又巡察了一遍军营,才回到军帐中,她感到非常疲惫,这种疲惫不是来自身体,而是当她切切实实掌握的权柄之后,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就可能会让数百甚至上万人而为此丧命,那种重压的确有些超过了她这个年纪该能承受的范围。
现在上官洛伊每天都睡在帅帐里,无论有没有军务她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中,一如往常,她俯在案上用手当枕恍恍惚惚便沉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感到被人轻轻抱起,但她没有因此而惊醒,因为这种感觉让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