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凄凉地上的石砖破碎也无人替换,稀稀落落的野草顺着石缝随意生长便更显破落景象,院中原本的花园也种了些蘑菇,看来平时伙食供给并不够雪妃生活,所以她也只能自给自足。
小院不大就一间屋子,门窗上的防风纸早已腐烂只能拿衣衫封补,见此情景同为苦命人的内侍也不禁唏嘘,只想快些看完立即离开此地,以免看得心慌怕自己也难逃这样的命运。
屋内总共也没有几件家私,最显眼便是这张床榻,而且云昊也是明摆着的,内侍的目光显然已经落到床榻上,雪妃这时用手在内侍眼前轻轻一拂,轻声道:“你出去跟门外那些人说这里除了本宫并没有其他人。”
内侍立时便如睁眼瞎一般,这么大一个活人就愣是没有见到,竟还呆呆的重复道:“这里除了雪妃娘娘没有其他人,奴婢告退。”
御林军离开之后,雪妃回到屋中刚把门关上,就听到云昊的声音,“原来你还是个萨满魂师。”
雪妃走向床榻,眼神变得犀利,“你知道得不少,我之前也奇怪为何致幻粉对你全无作用,原来是你懂得防范之术。”
云昊暗道:我懂得个屁的防范之术,要不是血脉中有地心火炎淬毒怕是早着了你的道。“宫内可是严禁行巫蛊之术的,上任出云帝的死莫非不是寿终正寝。”
这判断也非恶意揣测,毕竟雪妃来自北匈,而且这种政治联姻本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害死出云帝能使国家动荡,北匈自然有机可乘。
雪妃听罢缓缓道:“自我入宫便偏居在此,从未得到过出云皇帝的召见,若真想害他也是鞭长莫及,不然你以为我还能活到现在吗。”
想想也是,既然是利益使然犯不上为美色搭上性命,况且按时间上来算,当时的出云帝年事已高,先皇后病故多年也未立后,想来也非喜好这床笫之事,说起来鱼玄机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被册封为后的,这雪妃最多也就比她早入宫一两年。
云昊接着道:“萨满魂师分有黑白,殇歌神舞各有所长,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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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一种。”
雪妃有些惊讶看这人年纪不大,却对萨满之事如此了解,立即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事的?”
云昊见对方有兴趣知道这话题对了路数,开始套起了近乎,“我与北匈渊源很深,远的就不提啦,只说最近我与你们的南院大王完颜无敌是朋友,与乞颜部的乌兰氏更是有救命之恩,还说好过几日去选马。”
之所以没提花言汐,就是没搞清楚这雪妃属于萨满的那个派系,别到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雪妃听到乞颜部的时候,眼中焕发出光彩回想起了儿时去乞颜部选马时光,但那也只是一瞬,从前纵马驰骋天地辽阔,如今却只能在这巴掌大的院子虚度残生。
“你还没说是怎么知道关于萨满详情的。”雪妃并没这么好糊弄。
云昊脑中天人交战,就好像是卖大小赢者通吃输家通赔,黑白只能选一方,能否取得她的信任就看如何选择了,“不久前,我正好参与了一场黑白萨满的斗法,黑萨满名叫骨都候,白萨满叫花言汐、、、”
将这两个名字说出来,却是要看雪妃的反应,只要有倾向性便可随意换阵营说下去,可让云昊没想到的是,两个名字说出时这雪妃都微微动了动身子,却也没表现出特别的情绪,甚至也没急着问斗法结果。
云昊只能继续道:“当时骨都侯就培养了一种蘑菇,名叫尸香菇让人暴躁易怒从而影响人的情绪变化,这个你知道吗?”
雪妃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云昊,说道:“你莫要想来套我的话,既然你当时在场,最后你帮了谁?”
这个问题最稳妥的回答便是两不相帮谁也不得罪,但如此一来便成了局外人,事到如今只是搏一搏了,买定离手!
“骨都侯行事卑劣以活人做养料,此等泯灭天良的恶徒岂能留他,要帮自然是帮花言汐所代表的白萨满。”云昊由此判断完全是主观上看着雪妃一身白衣。
雪妃语气平和道:“你是说骨都侯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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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昊件雪妃无太大反应,便知道赌对了,于是接着道:“不仅死了,还被制作成人傀为其造下的孽赎罪。”
“你好大的胆子!杀人不算还要诛心!真当我黑萨满一族好欺吗?!”雪妃突然变了脸色,杀气已在两人之间弥漫。
压错宝啦!云昊依然不慌道:“是又怎么样,杀了我?”
雪妃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杀气瞬间消弭,“现在说什么黑白对立也无意义,刚才禁军说你是逆贼,不知你要作何解释?”
“我受人诬陷要谋害出云帝,以你的智慧应该看得出这是一场阴谋吧。”云昊回道。
雪妃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个小贼,而不去相信外面的禁军,不要以为刚才没把你交出去是在保护你,我只是不想自己名节受损而已。”
云昊道:“很快会搞清楚的,你能不能为我画一幅皇城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