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昊要北上这件事,虫巢内的敖娇、云酒儿和四花灵都没了闭关的心思执意要一同前往,都因为对上次云昊受伤的事心有余悸。
而云昊也并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只是在众人面前展露一个小秘密后,说道:“如今你们的修为虽然不错,但若想成为真正的强者尚需苦练,我知道你们担心但还有云锦在那边接应,而且我如今也是有爵位之人,在出云境内出不了大事。”
敖娇等人虽还是不安心,但也知道只有提升自己实力,才能为云昊带来更多助力,也只能听命留下闭关,只盼着早日出关与云昊一起面对今后会出现的挑战。
而今深秋已过初冬乍寒,远方原本被绿树覆盖的山脊因秋黄叶落而变得清晰可见,再过几月那枯树又会重发新芽焕发生机,纵使知道分别终会再见,但等待总是让人惆怅。
凉风肃杀沁肌入骨,城头月色朦胧,玄月如钩不知系挂着多少月下往事,城中万户千家灯火渐熄,一片祥和宁静,打更人往返于各坊市之间,走上几步便吆喝着防火号子,随即敲打手边更鼓。
三更,夜半、、、
北城楼上摆着这一张小几,摆放着几道算不得精致的家常小菜,小炉上正温着壶酒,菜虽一般但这酒却是佳酿,从散发出来的酒香便能醉人。
苏灵梦端坐在小几前闭目凝神,她竟能将剑气完全内敛,看来步入道王境之后对剑气的掌控愈发精进。
“怎不到楼外楼去,偏要在这无遮无挡的地方吹风。”云昊嘟囔着相对而坐。
“我乐意。”苏灵梦没好气道。
云昊瞥了眼矮桌上的菜,皱眉道:“这也太素了些还都炒糊了,你看看这青瓜除了刀工一无是处,还有那摊鸡蛋都没事前拌匀、、、”
“啪!”苏灵梦一拍桌子压着火道:“不想吃就别吃,喝你的酒。”说罢提起温度适宜的酒壶为云昊斟了一盏。
云昊抿了一口道:“酒还凑合,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咱们刚见面那会,你那时气势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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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还想拿剑砍了我。”
苏灵梦忆起往昔不由浅笑,嘴上却道:“奸猾恶贼难道不该砍?”
“幸亏你没砍,不然谁半夜三更来陪你私会。”云昊开怀道。
苏灵梦早已练就自动略去云昊言语中的歧义,“答应等你归来,便请你喝酒自不会食言,此番也当是为你饯行。”
说罢也为自己斟满一杯,仰头一饮而下放下杯后,苏灵梦蹙眉道:“真难喝,真不知道为什么你喜欢喝它。”
“有时过得太苦了便觉不出酒的苦来,反而会越喝越甜,你觉得酒苦倒是值得庆贺。”云昊哈哈笑道。
苏灵梦道:“你既有灵泉怎不好好利用,有了诸多奇遇却只是刚刚跨过道玄境,而你偏又生得个不安分的性子,此番北上实在令人难安。”
云昊轻松道:“放心,我虽是道玄但却有比肩道劫的实力,你也看到我是如何击败萧延宗的,人总是要自己成长的嘛,你也总不能护着我一辈子是吧。”
“有何不可。”苏灵梦说罢也知此话有歧义,忙又浮一大白作为掩饰,酒还是一样的酒,但这回却不那么难以下咽。
云昊似乎没注意到她话中歧义,并没有趁机拿话撩拨,而是望着星空微微出神,星宿海,他曾也答应过要守护一生的地方,不知那里现在如何了。
两人各怀心思,酒也是一杯一杯的干,谁也没再说,似乎此时也不须多余的话语,有时安静的陪伴更显珍贵。
修为越高越不易醉,但苏灵梦却醉了,伏在矮桌上幽幽醒来,发现云昊已不见踪影,只有披在她身上的一件袍服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看着桌上已经被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恶贼,不是说难吃吗。”苏灵梦微笑着缓缓起身看向北方,幽幽道:“一辈子吗?”
此时更鼓再次响起,五更,日旦。
马车中云昊正呼呼大睡,一旁的上官伊洛正拿着夜光石看书,她也没想到云昊天还没亮便匆匆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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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满身酒气睡姿也极为不雅,可又是自己要跟着去的,也只能不顾男女大防同乘一车。
马车是宫中内官们驾来的,车上原本用来装饰的金器锦缎早被难民抢光了,要不是马有官家烙印恐怕也难保全,车虽不再华丽但好在足够宽敞。
几名内官可没胆子进去,全挤在一起驾车,都说内官出宫高三阶,可现在就连车夫都抢着当,生怕坐在边上被挤下车去。
原本走婺州换走水路是最快的,但由于三河会五位档头都不再会中,三河会便处于停摆状态,码头客船商船都不能动,只能改道走陆路经颍川北上。
颍川不愧为灵秀之地,若没有这冠绝天下的美景,也孕育不出那许多风流名仕。
入得颍川境内真可谓是一步一景无处不可入画,上官洛伊时不时挑帘看景甚是抒怀,上次来颍川还是受城主邱尘所邀观摩学士论证,但为了躲避那些自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