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去请客人,大家都到厨房忙着做饭。
这时大奶奶一个人很是吃力的,搬了一麻袋的粮进来。
贺老太见此心里也是感激的。
忙说家里有粮,可大奶奶就是不信,直到贺老太带她到放粮的库房看了,大奶奶才放心。
大山小山又将那一麻袋粮帮大奶奶搬回了家。
贺兰月趁着厨房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将野鸡和野兔盛了一碗,藏起来了。
三叔将里正和族长几人都请了来。
只是上门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带了一些鸡蛋和菜、米面之类的吃食来。
族长几人陆陆续续来了后,被请到堂屋落坐。
贺老太见到他们提来的这些东西,想来他们应该是听到,她家挖半夏的事情。
贺老太送茶时,顺便解释道:“里正、族长、两位叔公,你们别听信外面的那些谣言,我们挖的这些半夏,炮制好之后就是药材,真不是没粮了,弄来吃的。”
里正等人听到贺老太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
族长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还记得村东头的何老头和他儿子吗?他们当年就是吃了这个东西,才都变傻了的,你们可要慎重,别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这半夏能炮制成药,是一位很可靠,博学的先生,告诉我们的。”贺氏说的这人,就是教贺兰月姐妹俩的女先生。
三叔见里正等人还是面露担心之色,继续宽慰道:“几位长辈若实在不放心,等一下我们去将林大夫请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大家正聊着,三婶和贺兰月两姐妹,将几道菜端上了桌。
族长几人看到桌上的菜,有野味、也有肉和鱼,这也证明贺老太说的,他们并未穷的揭不开锅。
三叔陪客人在堂屋吃饭。
贺老太让小山端了一碗野鸡和野兔送到隔壁,让孩子们都尝尝荤腥。
又让大山从后山的小路走,给先生送了一碗过去。
等大山和小山回来,贺老太带着杨氏和孩子们在厨房另开了一桌。
今日有野鸡、野兔,还有红烧肉,几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
贺老太见孩子们一年到头难得吃一回肉,是既心痛又担心,“别吃的积了食,等一下都吃点山楂水化化食。”
小山嘴里含着满满的饭,还叫嚷着:“三婶做的红烧肉和红烧鸡,还有红烧兔子肉,实在是太好吃了。”
饭后,三叔正陪着里正几人在堂屋里喝茶。
大山小山正准备出门去请林大夫,没想到林大夫自己过来了。
贺老太赶紧迎了上去,“林大夫是为了半夏的事情而来吧!”
林大夫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一小袋面递向贺老太,“那半夏真不能当粮食吃,我家粮也不多,也就能匀出这一点,你们先吃着。”
贺老太感激的将粮食推了回去,“林大夫,您真误会了,我们没想当粮食吃,是挖来泡制药的。”
林大夫有些吃惊的问道:“你们会炮制这半夏?”
“是别人教的。”贺老太实话实说。
林大夫说话的时候,堂屋里的几人也走了出来。
大姐端了一个火盆到院子里,又架了几根柴点燃,院子里瞬间就亮了起来。
大山小山同贺兰月也赶紧从屋子里搬了几把凳子,让长辈们坐下来谈。
里正看着林大夫问道:“那半夏既然能炮制成药,那林大夫你自己为何不挖去卖?”
林大夫有些惭愧的摇了摇头,“那是老夫学艺不精,这半夏没有炮制好,药铺是不会收的。
这药材大部分炮制之法,都掌握在大家世族手里,所以药价也一直居高不下,老百姓才买不起药吃!”
“原来如此!”族长点了点头,又看向贺老太,“若你们这半夏炮制成功,一旦流入市面,定会损害到世家大族的利益,这又当如何?”
老族长不愧是这大家族选出来的族长,问出来的话,也是一针见血。
三叔思索片刻,“各位不必担心,这后面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族长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主意,那我们就不跟着瞎操心了,若需要我们几个老头子出面,只管叫就是。”
说完,族长几人就告辞离开了。
三叔拿着火把送几位长辈回去的时候,将他们带来的粮食都一一送了回去。
毕竟地里的粮食产量就那么点,交了赋税之后,大家能吃个半饱就很不错了,谁家的余粮也不多。
贺兰月清理出两个半大的水缸,将清洗好的半夏倒入缸中,用清水浸泡。
晚上,贺兰月一直听着屋外的动静。
当她快睡着之时,听到小石头砸在窗子上的声音,赶紧起身出了屋。
她蹑手蹑脚的到厨房,端了用热水温在锅里的饭菜,这才出了院子,在巷口找到了洛离。
两人走到后山,贺兰月才开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