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陌大感震撼。毕竟自己一个人,不对,是一个魔就能生孩子这种事情,着实有些挑战他的三观底线。
不过他的接受能力也极强,之前在知晓有关魔族的一些事情之后,就觉得这个种族奇奇怪怪,凡是正统魔族死后会分散成魔元,且数年后还能通过魔元凝聚复活,这已经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又多了一个能凭借一道精气就可生孩子的特性。貌似也很合理。当然其震惊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则是赤煌对重楼的态度。
那副扭扭捏捏,憋憋屈屈的小受模样,很难让其联想到曾经霸气四射的魔族之皇。
即是曾经二人交手,自己释放领域的刹那,对方就洒脱逃跑的行径,也没有让风陌对其抱以小视之心,在明知是死亡的境况下,能如此果断的选择战术性撤离,这本就是一种大智慧。
而这点也是秦凡和秦尊反复向其告知的一个重要经验。遇到无法对抗的敌人,该跑就是要跑,为了所谓的义气或者其他因素,硬挺着留下来,才是真正的害人害己。
只是以风陌的性格,往往打起架来就嗨到不行,所以也常常将秦凡和秦尊说的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当然也可能是,其目前为止,遇到给他带来最大危险的也只是于凌绝山一战中的玉无视,且那次战斗还有秦凡为其压阵。
此刻就在风陌脑回路跑偏之际。重楼走到了云鸿策的身前道:“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随即其一把薅过又要倒退几步的赤煌说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儿吗?”
“在于以我的能力根本无法担任赤罗魔国的魔皇。”赤煌小心翼翼的说道。
“错!”重楼朝着其后脑勺就是一个大比兜,
“大错特错!作为一国之主确实需要一些内政能力,但在云军师的忠心辅佐下,这点小问题完全可以忽略!毕竟你就是学到死,也不可能抵得上云军师。所以又何必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那我......”赤煌有些懵逼,对于这个在血统上的父亲,他一开始也是各种不服不忿,但有句话说得好,孩子不懂事就打一顿,还不懂事就一直打。
因此如今身上还有不少外伤的赤煌,尽管偶尔还表现的有些逆反,但心里却是也逐渐接受了这个父亲。
毕竟没有人喜欢一直挨揍,一直挨揍,一直挨揍.......
“你的最大问题就是太弱!”重楼的一声厉喝,让赤煌感到振聋发聩,
“你的实力没有表现出绝对的碾压,进步速度更是被那个魔翳紧追其后!也是因此战时期间,你表现出的领袖魅力,以及于国民心中近乎无敌的形象,等到建立魔国之后,才会在那个阴谋家的暗中算计下,一点点磨损殆尽。你既已清楚自己不善于筹谋,更没有足够的内政能力担得起一国之主,那就应该以绝对无敌的实力树立起无数魔民心中的精神支柱!而不是花费一些不必要的努力,浪费在自己不擅长的事务上!吾魔族说到底,还是以力量为尊!”赤煌晃了晃神,然后目光看向云鸿策,云鸿策也正在陷入沉思,其之前近乎所有精力都放在重整魔域的秩序上,因此也忽略了魔翳暗中的一些小动作。
如今想来,赤煌的威望受损不仅是从与九州接触开始,对方很是小心翼翼的在一点一点破坏掉赤煌的无敌形象、于台面前表现出挑战强者的魔族本性,实际也是在借此将赤煌从万民敬仰的高台上,拉入近乎同一个起跑线。
说到底,作为势力之主无需做到尽全尽美,或者说像是九州这种各大顶尖势力之主都表现出的全面手能力,才是最为特殊和稀有。
身为赤罗魔国的魔皇,只要有无所匹敌的力量和不容置疑的强大就够了。
其他的自有他小云站出来补足。可惜云鸿策因身在局中,再加上大量琐事牵制了其精力,现在明悟这一点已经太晚。
而这也不由让其惊异的看向重楼。毕竟根据秦凡介绍的其宿命身原主的经历,貌似并没有展现出这种敏锐智慧,或者说以重楼的实力,除了在紫萱精心布置下的情劫中吃了个暗亏外,其他的都是靠力量来平推。
这其实也印证了重楼这种行事风格更适合魔域。不过,太晚了......云鸿策暗叹了口气,自己的心态已经改变,且在之前与魔翳的初次交手中,通过与秦凡的默契配合,他感觉到了一种君臣互明心意,并能完成一加一大于三的绝妙布局的愉悦。
这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其实早在欲界大战中,他就已经感受到了。
所以很难回去了。无论他再怎么重视恩情,也不能说服自己背叛内心的选择。
况且,秦凡对他对如今整个魔域同样有恩。随即他向着赤煌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重楼的说辞,当然也不忘说道:“如今魔翳的实力不俗,根据王上的查探,对方的术法境界达到天启境后期,且掌握比拟领域的神通一阶之力,所以常态的法相境圆满都无法敌得过对方。”
“他怎么进步这么快.......”赤煌震惊。在成功突破法相境之后,他就被重楼通过血脉之间的联系,强行带到炎波泉,进行了一轮惨无人道的修行,而其境界也由此突破到法相境中期。
这一个小境界的突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