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哪有这份心思。”
都紧绷着呢。
他也想徐泓娶上媳妇儿,奈何认识的姑娘少,手边没资源,牵不了线,没法子啊。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徐泓坐上马车启程去往新昌府。
“徐兄,”送到城门外,卫景平对他作了一揖道:“钱庄的事就拜托帮忙了。”
在授官之前,他和徐泓就促膝长谈过钱庄的事,徐通判高兴地道:“太好了,这事儿办好了有前途,卫四,我就指着你发达了。”
说得卫景平哭笑不得:“是我拜托徐兄。”
徐泓客套回来:“总之沾你的光,我这次补了个肥缺。”
肥不肥另说,但通判是正五品的官阶,官是够大的,算是外放里头最好的一个缺了,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呢。
卫景平:“你是沾了钱庄的光。”
先前徐泓老去钱庄晃悠厮混,等授官时他们一群庶吉士被召进宫中面圣的时候,只有他能说出钱庄,“发商生息”那里面的道道来,不选他选谁呢。
“我走喽,”他挥挥手:“卫四你快回吧。”
眼看着风雪又要来了,也没有柳条给他们折来送别,不赶紧走在这儿吹啥子冷风。
卫景平对他摆摆手:“到了给我捎个口信。”
而后,他站在漫天风雪里目送徐泓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翻身回去。
……
次日风雪停了,京城之中却弥漫着另一种萧瑟压抑的气氛。
陆熹吃了败仗,没有阻拦住郑王十万大军的逼近,已经退回冀州关闭城门坚守不出了。
“郑王的小吕布太过于悍勇,”消息传到京城,茶楼酒肆里忧国忧民的人说道:“陆大将军手下无人可挡,重重地搓了锐气……”
“不是听说朝廷已经在羽林卫和北衙六军中挑人了吗?”
有人嗤笑一声:“那里头能挑出什么人?除了草包不缺,其他都缺着呢。”
“朝廷本来打算起用豫州宿将白不仕的,”又有人道:“你们猜怎么着,白老将军得了尿急的毛病,听说一盏茶的功夫要如厕三五次……”
就算提得动刀,在战场上一出来叫人先闻着一股尿骚味儿,不把朝廷的颜面给丢光了啊。
还有徽州宿将霍义,有人举荐,但是老将军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大冬天天寒地冻的不忍心让他重新上战场受那个罪啊。
原本是要调龙城府的关琦老将军去支援的,可是老将军入冬时得了风寒,也是快七十的人了,年轻时戍边落下的一身伤痛经不住奔波,这阵子连戍守龙城府的重任全落到了昭武将军卫景明身上,更别说再调他去打吕无疾了。
郑王秦似专挑这个时候起兵,说不定就考虑到了朝廷中可用的武将都已年迈,到了冬日严寒天儿,以前征战时落下的旧伤容易发作,几乎无人可用……
真一步步都算计到位了。
坊间都在细数谁家能出个对抗吕无疾的武将时,朝廷看着陆熹发回来的一份份请求派遣能打的武将过去支援的奏折也在发愁,云骁帝一上朝就问:“众爱卿都能想起谁来?”
吕无疾一路北上,驻守各地的府兵不是他的对手,直奔京城势如破竹,都打到冀州了,离京城没多远了。
小吕布还有一个高明的地方,叛军所到之处,他严格约束,决不让将士扰民,这么一来,那些文官知府听说他领兵来了,抵抗都不抵抗,直接开城门放人过去……
反正京城里的云骁帝和郑王都是姓秦的皇家子孙,谁坐天下不是坐,爱谁谁,有他们什么事儿呢。
……
逼得朝廷已经到了不挫叛军的气势不行的地步了。
众公卿纷纷举荐了几名青壮年武将。
有名将白不仕之后白之禹,霍义之孙霍凉……
他们先后上阵后,虽然武艺高强,但仍然不是吕无疾的对手,据说小吕布这人,不光有勇,还非常有谋,排兵布阵无一不精,站在郑王的角度上来说,他还真是一名难得的良将,这大约就是郑王敢起兵造反的原因之一吧。
这群初出茅庐的新瓜蛋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都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请求援将的奏折一封封飞来,云骁帝在朝堂上潸然:“朕的朝中,难道就没有人能抗衡一个吕无疾了吗?”
众臣噤声。
这时候殿外送来一分奏折,太监李桐念道:“河北府云州知州谢回上奏:……纵观朝中武将,唯昭武将军卫景明身经百战,臣以为能破小吕布者非卫将军,……”
他请皇帝调卫景明去打叛军,且假惺惺地说愿意去龙城府戍边,要是那边再有战事,谢回说他就效仿纪东风大将军,拼着一死守城,宁可杀身成仁,绝不苟且败退……
大殿之中霎时落针可闻。
当上户部侍郎后,卫景平算是位列公卿,每日晨起不去户部点卯,而是穿着绯色官服,腰中挂着金龟,手持笏板,赶到皇宫麟德殿上早朝了。
听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