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
那个身着官袍的男子走上前,看着他是一个文臣,可是看着城内外的战场惨状,脸上却无任何波澜。
“如今时刻,有上将军镇守城池不失,才是与秦军谈判的最好机会,如若错过了这机会,秦军后援至,这城池也不可能守得住,毕竟我大韩倾覆之兵也不过八万,国力根本无法与秦抗衡。”男子沉声说道。
“兵力虽然不够,但有本将在,足可守卫城池一月不失,难道这一个月列国援军还未来不成?”暴鸢脸上有些不满的道。
“上将军难道真的认为会有援军?”男子苦笑了一声,反问道。
“为何不会有?”
“唇亡齿寒,难道赵魏两国不知?我三晋一体,若是我韩国为秦国所灭,对他们而言难道是好事?”
“秦国东出之路打开,对列国而言难道是好事?”
“大王已经派遣使臣去游说,相信列国一定会出兵。”暴鸢自信的道。
“上将军。”
“利益动人心,事情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我们拭目以待吧。”
男子摇了摇头,转身走下了城关。
看着他的背影。
暴鸢眼中有怒意,但是没有爆发,显然,他是不赞成去秦军议和的。
“韩非,你自负有才,但战场之势你怎能懂?”
“你要去议和就议和,如果送了命,那也怪不了本将了。”暴鸢看着男子背影,心中冷冷想到。
韩非。
韩王族公子,昔日师从稷下学宫,有大才。
但是。
纵然有才。
在这韩国朝堂却大受排挤,得不到重用,而且韩国国力衰弱,也根本施展不了他的抱负。
万般无奈,他也可能奈何。
他能做的也只有尽自己的力,保韩不灭。
秦营。
呈现一片士气低弱之景。
攻至此城已经有五六日了,在之前,兵锋所过,无城可阻挡大秦锋芒。
但在这城池。
大秦却是折损了数千精锐将士,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五次进攻都铩羽而归。
营中,伤兵被抬着运至伤兵营,哀嚎,惨叫的声音不断。
听起来极为的凄烈。
中军大帐内。
李腾坐在了主位上,脸上涌现了一种怒意。
在帐中。
众多将领汇聚,凡都尉五千将官之上,都在其中。
赵玄自然也是一样。
“五次进攻,五次铩羽而归。”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李腾看着帐内众将,沉声道。
“将军。”
“暴鸢无愧于韩上将,他已经将韩举国兵力都聚集于阳翟,准备严防死守,拖住我大秦进击,给列国时间增援。”
“此番我军伤亡近万,但韩军也有诸伤亡。”一个万人将开口说道。
“暴鸢死守,我军唯有强攻,如若不能破城,列国若派遣大军入韩增援,我大秦战略就将告破了。”
“将军,属下请命亲自领兵强攻,誓死攻破阳翟城关。”
“末将也请命。”
帐中众将纷纷开口道。
“好了。”
李腾一抬手,制止了帐中的喧闹。
他们这些将领的话,对于如今形式而言并没有什么帮助,说了一些废话。
这时。
李腾将目光投向了安静坐着没有开口的赵玄。
“赵玄,破阳翟,你有何办法?”李腾开口问道。
众将也都纷纷汇聚,但对于李腾对赵玄的询问都没有小视。
攻韩已有两个多月。
在边境一战,赵玄就为大秦立下大功,斩敌主将,斩万军,之后在持续的进攻中,赵玄仍然立下了诸多杀敌之功。
赵玄虽年轻,但是战功卓越,全军无一人胆敢小视。
“正如诸位将军所言,暴鸢聚集举国之兵,死守阳翟,是为了等待列国增援,想着等待列国援军一到,便合力歼灭我军。”
“但....”
赵玄话音一顿,脸上带着一种自信:“末将可以肯定,列国绝不会有援军来到,所以将军也无需太过担心。”
听到这话。
李腾眼神一定,追问道:“为何如此肯定?”
“大王诏谕,此番我大秦明面进攻赵国,许以援燕,天下列国皆知。”
“攻韩乃是暗中进行。”
“韩所求援军必是想着来自赵魏两国,至于其他列国,远水难解近火,等他们援军来,至少都是三四个月,再而,难道韩国使臣可以向列国求援,我大秦的使者不能?”
“韩所求赵魏两国。”
“赵被我大秦函谷大营进攻,其国主力未曾归来,自身难保。”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