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摩和护理,同样的步骤重复了三年,没有人比辜城更熟悉。
但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感受自己的身体。
他以为他会痛恨,恨这躯体如同牢笼,生生困了他三年。
或者会恶心,恶心这卧病在床的脆弱丑态。
但是似乎都还好,因为——
“嗯嗯”
“再往左三厘米。”
“力度还可以再大一点!”
“对对对。”
辜城:“……”
宁懿一边享受,一边鼓励:“老公你手法真好,感觉身体更棒棒了!”
“……”
辜城沉默许久,最后竟是气笑了。
……
辜城按到了晚上,感觉已经彻底和自己的身体和解了。
宁懿享受了优质服务,终于抵消了菲力牛排的恨。
她见好就收,体贴地把身体换了回来。
“老公你睡吧,这次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了。”
辜城冷笑。
辜城闭上眼。
三天没有睡觉,他终于感到了困倦。
好不容易闭目浅眠。
一道人影悄悄遛进病房,拿起他的手。
“你、的、光、来、了”
辜城睁开阴郁的眼。
妈的。
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