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朝比奈明衣,女,二十四岁,名为工程师实则程序员,目前在常盘集团上班。
因为我出色的工作能力,年纪轻轻年薪就不错,我对于自己的生活也是很满意的。
除了经常会注意自己的掉发量,以及买了很多护肤品现在就开始注重保养、觉得自己的黑眼圈有点重之外,我没有什么不满的。
我也早就计划好了自己的生活,我明白程序员是当不久的,所以我规划好了,干到30岁就辞职回到北海道的乡下直接进入养老状态。
我的安排都很好,直到一周前被一个开保时捷的恐怖分子给毁了,之后日子就急转直下,接连踩雷。
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了。
甚至在那么一瞬间,我在脑内迅速分配好了我的遗产——我的手办和蓝光碟以及游戏卡带都给我的同事兼好闺蜜小柳花子,我的书籍和其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就给我的高中同学兼好友黑沼爽子、吉田千鹤和矢野绫音。我相信依照她们的性格,乐意在我意外横死之后帮我收拾遗物。
再多的好像也没有了,我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多朋友。
不过现在来看也许是好事,在这之后伤心的人也能少几个。
以及我的智商税……啊不是,我购买的周边价值最大的青眼白龙么……
“朝比奈小姐?”大概因为我僵在原地没有反应,对方再度喊了我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觉得这是一种催促,而我也早在几天前就有过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吸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变得镇定,问道:“是你负责善后吗?”
对方见我开口,原本紧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一些,回道:“今晚的话,是我来负责,你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吗?”
……这整得还挺人性化啊!给人交代遗言的时间吗?
虽然也许是因为我太弱了,根本不值得警惕。
不知道是不是有过被人直接问了两句话就被枪指头的经历,对方问我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时我居然还诡异地觉得这人还不错。
我怀疑我这是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但是介于我也没几分钟好活了,也不用担心我的心理状态了。
我抱着我的包,伸手掏了掏,掏出了便签和笔。
我直接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
“我的遗书在我电脑里,D盘的第一个文件夹第三个压缩包里,和我目前编写好的一半的程序放在一起,这是密码……你们组织听起来还挺大的,不至于侵吞我这小小遗产吧?”我将便签递过去,见对方没有说话,胆子大了一些,追加条件道,“啊,我的青眼白龙能和我一起下葬吗?”
对方没有接过便签,而是将目光从便签移到我的脸上,语气带着点不确定:“……什么?”
我知道这对圈外人来说很难理解,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安利别人游戏王的心情。
于是,我只是简单地回道:“青眼白龙,就是一张游戏卡……你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了。”
见对方露出了点诧异的神色,我想了想,认真追问道:“你是狙击手应该下手挺快的吧?我应该不会感到多痛苦的吧?”
对方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
我再度抱紧了自己的包,迟疑着改条件:“那就……不用管青眼白龙?”
这一次,黑发青年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我总觉得这个眼神有些熟悉,仿佛很久之前有人就是用这种眼神看过我,然后嘴里还要说着“我真的不理解你们这种死宅”。
对方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越过我往前走,看起来是往我公寓的位置走去。
我在那一瞬间先是想着“好机会赶紧逃”,然后就想起这个人是狙击手可以远距离一枪崩了我、我的楼下说不定还有这个组织的人盯着,那股子蠢蠢欲动的逃跑之心就立马熄火了。
毕竟我从小学开始的长短跑测试都是不及格,唯一一次超越自我记录还是在高中的试胆大会上被我的朋友黑沼爽子吓到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