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极了。”
少年轻声笑道,“师兄都没仔细品尝,怎么知道好不好吃,我再喂你两块吧,记得要仔细尝尝,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记得提出来我以后才好改正呐。”
说着又去拈块水晶桑葚糕喂到他嘴边。
两人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吃。
很快便将碟子里的桑葚糕吃完了。少年又端起装在描金瓷碗里的杏仁酥,慢慢地喂二师兄吃了半碗,
才心满意足的收手将碗筷收进竹篮里。
瞧见他嘴角在刚刚喂食的时候不小心沾了些食物残渣,笑着点了点自己嘴角。
“二师兄,这里要擦一下,有脏东西。”
被称作二师兄的蓝衣青年慌忙拿帕子去擦。
偏他右臂有伤,被拿纱布牢牢的固定在胸前,不常用的左手始终有些不方便,往袖子里摸了许久也没找到帕子。
见状,明媚少年撑着白嫩脸颊略叹口气。
自己欺身过去将他嘴角擦拭干净了,状似无意地跟他抱怨了句,“大师兄也未免太过分了些,怎么能将你伤成这个样子。”
二师兄被他不经意的亲近逼红了脸,眼神躲闪着小声辩驳,“是我于对战中走神才会受伤,不能怪大师兄。”
“我也知晓你肯定不愿意怪大师兄。”
少年略微委屈的嘟起红唇,微微垂下来的眉眼泛着红痕,“不过是我白担心你胳膊疼罢了,以往我在家时也曾听父亲教导兄姐,说修炼一事需要循序渐进,最忌讳急功冒进、揠苗助长。
哪有像大师兄这样的,整□□着你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练剑,从不许间断,简直是不近人情。”
他撇了眼对方的伤,“人都要给练废了。”
蓝衣青年强撑着笑意,“大师兄也是为我好。”
“并不是我想说大师兄的坏话,但他的性格手段皆太过强硬了些!自己是个修炼狂魔也就罢了,凭什么要求你必须整日跟他修炼呀。这世间好玩有趣的事儿多了,劳逸结合才是正道,
他这样日日紧紧逼着,害得你连片刻放松的时间都没有,殊不知过刚易折、这么练下去……”
他看了眼蓝衣青年的胳膊,脸色不太好。
二师兄抿紧嘴角,右臂伤口处还隐隐作痛。
想起这么些年来无论是寒冬酷暑、还是风雪交加,每日天色未亮他都会被人逼着早起,哪怕是晚半刻也会遭到不轻的训斥和惩罚。
为大师兄辩解的话堵在喉咙里,半响没能说出口,眼神里也添了几分暗色。
明媚少年见状,借着收拾的动作翘了嘴角。
原来抢走顾砚在乎的人,竟这么简单么。
两人在树下乘了半个时辰凉,又结伴而去。
碧岭树繁茂的枝叶间,在那个诡异的雪白空间里翻完书、整理了复杂心绪的顾砚睁开了眼。
表情冷如寒霜、不见丝毫波澜。
刚刚在树底下说话的那两个人。
穿蓝衣、伤了右臂的青年叫赵峥宇,是他二师弟,因着自小父母双亡、亲族断绝,刚六岁时的时候就被他们的师父带回师门、扔给他去照顾。
相当于是顾砚一手带大。
顾砚给他起名字、教他读书识字。
衣食住行,样样都需要顾砚亲自操办,生怕那孩子因着父母新丧、郁结于心。每日都是各种好吃的换着做、各种小玩意玩具自山下买回来哄着,怕他在小苍山待不惯。
等赵峥宇八岁,顾砚带他入道修炼。
知晓赵峥宇天赋不算顶尖、心智不坚,身为师兄的他每日便以身作则,不畏酷暑严寒带着他练剑修炼。
总算在赵峥宇三十那年,将人逼至筑基期。
赵峥宇乃是比杂灵根只稍微好那么点的三灵根,三十岁踏进筑基,谁听到不得称赞句厉害。
所谓天道酬勤,不过如此。
他自认待赵峥宇亦兄亦父,尽职尽责。
赵峥宇跟他也相当亲近敬重,很是听话,不论遇到什么事,首先想到的不是他们师父,而是他这个当大师兄的。
当然,那些只是曾经。
自从他们小师弟上山后,顾砚明显感觉到赵峥宇跟他疏远不少。
说到他们的小师弟林真真,
也就是刚刚那个眉眼好看、皮肤白皙的少年,是他们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