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霍稷给他看的那份报表可谓是一言难尽, 可事实上,眼前这份才是正常的数据。
他不过一个多月没有关心公司的事情,不至于会搞成那个样子。
霍柏知道数据有问题, 偏偏因为担心公司,轻而易举地上了当。
他无声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过就是想偷闲几日, 没想到注定是操心的命。
想到这里, 又认命地看起文件来。
两天后,公司正式放假, 霍柏也从医院顺利出院了, 只不过腿上还打着石膏, 需要定期到医院换药。
这两天事情多,霍稷连轴转, 晚上都是厉清弘来接他下的班, 没去别墅, 也没有回家, 都待在庄园里。
放假后的第一天, 陛下一直睡到中午,这才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
这社畜当的, 真的是太累了。
幸好,终于放假了。
这段事情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每天都在各种操心, 现在他爸也出院了,霍柏也找到了, 记忆也恢复了, 眼看着应该就可以恢复以前的咸鱼生活了。
陛下万分的期待。
下午的时间他都计划好了, 在阳台看看书,跟厉清弘下下棋,累了就睡一睡午觉,
可午饭刚过,就有人找上门了,守在门口的保安说,他们是来赔礼道歉的。
霍稷想了想,最近唯一得罪过他的,就是马场那个摔断腿的人了。
陛下问了问厉清弘的意见,厉总打发管家出去跟人周旋去了。
很快,管家便回来了,赔罪的礼物被回绝了,人也被拒之门外了。
霍稷虽然恼火那天骑马的时候,被人给偷袭了,但是厉清弘手底下也没留情,对方还摔断了腿,这么一来对方吃的亏比较大,陛下后来就没打算计较过。
但显然,对方不是这么想的。
孙家人已经快急死了。
孙越被送到医院那天,孙爸爸着急的直冒火,在病房里就嚷嚷着要告他,谁这么不长眼,竟然将他儿子给伤成了这样,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讨个说法。
这可是故意伤人!
可后来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及对方的身份之后,孙爸爸沉默了一瞬,转头就将孙越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马场可是有监控的,这件事情细细地追究起来,孙越有错在先,幸好对方没出事,不然他孙家这次铁定要倒霉。
孙越觉得自己无辜的要命,自己原本就只是想跟人赛个马,哪知道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孙爸爸骂完了还觉得不够,硬是拉着伤还没好的儿子,辗转打听到了对方的住址,要上门给人道歉,结果连厉清弘和霍稷的面都没有见到。
孙越不理解:“那个霍稷……他霍家有那么可怕吗?”
孙爸爸简直被他这个无脑的儿子给气的七窍生烟。
“霍稷不可怕,他那大哥霍柏才是个硬茬,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了跟霍家搭上关系,我废了多少精力,你倒是好,一鞭子给我全打没了。”
孙越:“那我还摔断了腿和手呢。”
疼的要命。
孙爸爸:“那是你自己废物,霍柏不说,你知道马场的主人是谁吗?”
孙越小声地嘀咕着:“我又不知道那人就是马场的主人。”
他脑门上又没有刻字,这能怪他。
孙爸爸要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他给掐死在马桶里。
厉清弘这边连面都见不上,孙爸爸费尽心思,拖了好多关系,决定从霍家下手,终于通过一个老朋友联系上了霍明生。
孙爸爸打着过年送礼的旗号,带着拄着拐杖的孙越,找到了霍家。
孙爸爸找上门的时候,霍柏正坐在轮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晒太阳。
孙越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拐杖,腿上的石膏,顿时觉得心头一阵酸涩。
这待遇是不是过分了点。
少年人年轻气盛,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压根不知道老父亲为了赚钱奔波劳碌,操了多少心。
说白了,就是从小到大被惯坏了,有些天真,简称“蠢”。
霍明生倒是没什么架子,热心地招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