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就是会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他涨红了一张脸,红嫩舌尖像一尾被钓起来的小鱼,在萧挽河的操纵下来回摇摆,带出亮晶晶的涎液。
“哥哥……”不知不觉,薛寄云眼眶红润,声音娇气到近似狸奴哼唧。
“没法呼吸了……哥哥……”薛寄云艰难地低诉着,他鼓起自己快要爆炸的胸丨脯,憋得双颊酡红,宛若醉酒一般,双手无力地推搡着对方。
萧挽河没想到薛寄云还是如此不中用,他连忙收回自己作乱的舌,两人之间微微拉开一段距离,薛寄云这才得以大口喘息,恢复生机。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如果说上一次他只有痛苦和不安的话,这一次则像是他意外走在悬崖边上,一边是流着花丨汁的甜糕,一边是金光灿灿的珍宝。
他不用担心掉下去尸骨无存,甚至想着能不能有人推他一步,随便倒到哪一边都行。
萧挽河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薛寄云拍了拍自己的胸丨脯,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心底的害羞让他难以直视对方的眼睛,就先埋怨道:“哥哥你总是欺负我,害我丢脸,还欺负我不懂与人亲近。”
他越说越气鼓鼓,还刻意吸了吸鼻子,自以为恶狠狠地指控道:“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以前也不教教我!”
萧挽河谑笑一声,道:“怎么没教过,那chun丨宫图可是哥哥手把手教你看的,上面讲得如何阴阳调和,甚至断丨袖丨磨丨镜均有涉猎,可见是金麟儿自己不爱听讲。”
说着薛寄云拉下一张脸:“你是不是在内涵我笨?”
这还用内涵吗?
萧挽河看他臊眉耷眼的样儿,真真是又爱又恨,恨不得掐住他水灵灵的脸蛋弄得他疼才停手。
但他没这么做,反倒收敛起神色,专注道:“哥哥并没有说金麟儿笨,只是那时我们虽是亲近,但金麟儿还小,并不了解哥哥,一时忘记也是有的。哥哥也从未跟旁人学过这些东西,不过是自学成才,你想想,先前我住在薛府,薛相公能教我这个?那时薛相公虽为我请了丫鬟婆子,但我从未让她们进到内屋去,便是想教我也未必找得到我。”
他这样说来,薛寄云却是完全信了。
早年萧挽河往往出去云游四海,那有闲情逸致想这些,更别提薛敏钊会教他这个,薛敏钊那个老古板,恐怕还未讲自己就臊跑了。
这会儿不过是薛寄云拿乔的手段,他如今学会了得寸进尺这一招,自要好好从萧挽河身上讨回往日的志气来。
“总归是哥哥的错。”薛寄云无理也非要说出三分理来。
他得意洋洋的,倒是格外的生气灵动,萧挽河趁他不注意,径直凑过来,又狠狠地啄了一下他的唇,月下偷香,无人侧看,反倒多了几分情致。
这个突然的动作打断了薛寄云的思考,他杏眼圆睁愣了半晌,不知自己还要说什么。
“是,都是哥哥的错,金麟儿可否能原谅哥哥?”
萧挽河拉长了语调,说得分外温柔,更让薛寄云脸红得直接噤了声。
四野无声,只听到两人的心跳声,不断地涨大,最终在耳畔隆隆回响。
***
翌日。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萧挽河和萧令璋都从朝堂上回来,跟来的小黄门手里拿了套衣服,递给春桃儿,萧挽河道:“先去换上,待陛下收拾好了,咱们便启程。”
薛寄云进到内殿,换好衣服后出来一看,是一套清贵郎君的装扮,青衫银纱,萧挽河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走过去,将他的玉带钩扶正,而后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鎏金镂空镶玉的折扇。
萧令璋则穿了一套绛红色圆领袍,上面绣着富贵牡丹的图案,衬得他气色稍微好了些,倒像是哪家走马看花的翩翩儿郎。
萧挽河一向穿得沉稳,仍是一身玄衣,走在二人面前,倒像是一家三兄弟,大哥领着两个小弟走街串巷似的。
三人坐得是萧挽河的车,行到玄武门外,萧挽河伸出一只手,给守卫看了眼腰牌,守卫忙跪下来:“摄政王先行。”
马车穿过城门,眼前一片空地,不远处便出现了叫卖的人群,薛寄云已不是那个事事觉得稀奇的小郎了,倒是萧令璋头次出宫,本就是个还未完全长成的少年,如今更是微微撩起帘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