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您了,我这就让他赶紧回自己的宫里去。”
“薛相公何必如此反应激烈,此事本就无关三郎,乃是本王让三郎住在此处的。”萧挽河平淡无奇地说出了这句话,“三郎陪在本王身侧,本王很是欢喜。”
薛敏钊心里头咯噔一声,不知萧挽河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薛寄云如今明面上是帝王妃嫔,又怎么能跟萧挽河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薛敏钊本能地生出了警惕之心,背后生出了一层白毛汗。
“王爷,三郎实在愚钝,虽有陛下垂怜,但身在宫中自要遵守宫规,如何能同您住在一起,万望王爷三思。”薛敏钊面容冷峻,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
萧挽河闻言,冷笑道:“薛相公倒不必如此紧张,此事我知,陛下知,况且三郎自小也时常伴我身侧,同我恐怕比同薛相公更亲近些。”
薛敏钊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悻悻道:“既然王爷执意如此,还请多多照看三郎,他实在不适合宫中……”
“我挺好的,父亲不必担心。”薛寄云忍不住插口道,“也不知明珠找回了没?”
薛敏钊叹了口气:“明珠跟着那个车夫去了边关,前几日来信,说是上个月生下了一子,母子均安,还让我问你好,她自做了这件事后,便寝食难安,怕连累了你,听人说你在宫中无事,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等有机会让明珠回来,还可以看看她的宝宝。”薛寄云笑了笑道。
薛敏钊看了看眼前这个女郎装扮的幼子,他仿佛第一天认真注视他,见他眉目如画,顾盼生辉,没了以前在府中时那点子畏手畏脚,竟隐约有了璀璨如明珠的姿态。薛敏钊想到了当日友人的一句“薛府双姝”,如今看来竟一点都不违和。
他又隐隐觑了萧挽河一眼,以前他只以为萧挽河拿三郎当小玩意儿玩,如今看来倒不是他想的那般,难不成是真的上了心?
本朝男风虽不说盛行,但已经是屡见不鲜,薛敏钊作为三朝老臣,除了萧挽河的生父文帝以外,竟都有断袖之嫌,哪怕是先帝,年轻时亦豢养过男宠,还被文帝苛责,然而先帝并未悔改,反而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
想到当日萧挽河所经之磨难,到今日之地位,甚至往后之前程,薛敏钊一时怔忪,心里头那点违和感只能偷偷埋起来。
“我们书房议事吧。”萧挽河见两人都无话可说了,提议道。
薛敏钊跟着萧挽河进了书房,不一会儿沈钩鸣也来了,薛寄云带着小黄门进来时,见三人各坐一方,书房内气氛略显沉重,不由得有些疑惑。
“发生什么事了?”薛寄云走到萧挽河身边,小声问道。
“汝阳出了事,今日朝中有人提议差大臣前去镇压。”萧挽河言简意赅。
倒是薛寄云一惊:“汝阳不是早就在你的控制之下了吗?”
萧挽河摇摇头:“前日我收到消息,汝阳驻军的将军李易死于府邸之中,三千大军群龙无首,接着又传出了暴丨民之事,此事真是一环套一环。”
沈钩鸣一拳锤在座椅把手上,面露凶光:“殷珏真的不拿汝阳城中的百姓当命,汝阳前两年才遭鞑靼洗劫,多少人流离失所,如今刚恢复安宁,竟被殷珏当做靶子,着实可恨。”
“他恐怕所谋甚远。”薛敏钊捏了捏自己的一撮胡髯,沉吟道,“今日赵路在朝堂上突然提议殷珏带兵去镇压,难不成是为了军权?”
“八成是。”沈钩鸣顿悟,他望向萧挽河,起身道,“不如我去吧,我带过兵,又熟悉汝阳地形,去了也不拖延,打完就赶紧回来,一来二去不让殷珏的人插手军队之中,给咱们平添麻烦。”
“你不能去。”萧挽河冷眼看他,“你要在宫中守卫陛下的安全。”
“那怎么办?”沈钩鸣道,“如今朝中武将要么以世家为先,要么作壁上观,实在不好调遣。”
萧挽河摇摇头道:“我去。”
三个人齐齐望过来。
萧挽河勾唇笑道:“你们看我作甚?”
“主上,这恐怕太过冒险,”沈钩鸣抱拳道,“还是我去吧。”
“是啊。”薛敏钊也同意沈钩鸣的想法,“王爷定不能离开上京,上京变数太多。”
“他们恐怕早就知道我们怎么想的,才会步步紧逼,恐怕让沈二出兵的消息一出,立马就会被老臣驳掉,毕竟沈二在军中的地位实则还不如殷珏。”萧挽河一只手敲着桌面,“我们连殷珏都不愿同意,定要拿出比殷珏更厉害的人物,你们想,还能有谁?”
薛敏钊其实心中早有答案,是以与萧挽河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