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他答应过薛陵玉不在唱小曲儿的,何况还是在坏人面前,他哽咽道:“我现在不能唱……”
“不听话的美人,我一般会杀掉。”那人柔柔一笑,“但我不杀你,只是你都不愿为我唱曲儿,不如我割了你的舌头如何?”
“不是,我……”薛寄云惊恐万分,正当他绞尽脑汁想理由时,腹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叫声,咕叽咕叽地,传到了二人耳边,他流着眼泪,委委屈屈地说,“我饿了,没有力气。”
“点心,自己去拿。”对方全无了耐心,阴沉沉道。
薛寄云抖若筛糠,径直打开食盒,拿出两块糖角儿,小心翼翼地道:“我需要两块哦。”
然后食不知味地喂到了自己的嘴里。
糖角儿是油炸的面食,形似弦月,里头包了满满的馅料,单吃容易噎到。薛寄云吃了几口便噎得难以下咽,但他不敢说什么,一边抽泣一边将嘴巴塞得滚圆。
正在他想着不如就把他噎死得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崔雪游略带关切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三郎,你泡好了吗?那温泉池不宜泡太久,你别是在里面睡晕了吧?”
薛寄云心中一阵激动,但却忌惮旁边的坏人不敢出声,只希望崔雪游能快快进来。
“三郎,你进去时辰略久,我怕你出事,过来看看,你不出声我便进来了。”
帘幕外面人影绰绰,偏偏崔雪游这会儿不知怎得磨磨唧唧的,不复往日飒爽意气,竟做出了书呆子的酸儒作态:“三郎,我真的进来了啊,我进来——”
就在他掀开帘幕的一刹那,薛寄云“哇——”的哭出了声。
崔雪游内心担忧,擅自闯入,本未有任何绮念,谁料想刚一进去,只见薛寄云光着身子面对着他靠在池边。
水雾缭绕中,薛寄云发丝如墨,微露一截嫩粉圆肩,长颈白如蝤蛴,只是香娇玉嫩的脸上满是泪痕,嘴角挂着些点心残屑,因哭得凄惨,差点吹出了鼻涕泡。
崔雪游瞬间变得面红耳赤,他撩了把衣袍,蹲下来将薛寄云手里还剩下的点心拿开,进来的仓促没拿巾帕,便撩起自己的袖口,轻轻擦拭薛寄云脸上的泪。
“三郎,怎么哭了?”他温声道。
薛寄云有了靠山,立马要指出罪魁祸首,猛地转过身去指了一个地方:“他。”
溅起的水珠打湿了崔雪游的脸。
“什么?”崔雪游望着他后颈那块靡颜腻理的白肉,失声道。
薛寄云也愣了:“人呢?不见了。”
方才坏人待着的地方早就空无一人,只剩下浅浅的涟漪,还没有薛寄云转身的动静大。
***
这一趟游玩中间出了个过于惊悚的插曲,薛寄云哭了许久才停下,哭得眼皮红肿,整个人如幼鸟离巢般无助,崔雪游精心让厨房备了一桌好菜,哄着人吃饱了腹,才显得没那么恹恹。
事后薛寄云打听起那怪人是谁,崔雪游摇摇头,道:“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也甚少与他交谈,我以前问过父王,他只说是一位世外高人,暂居府中,难不成他欺负三郎了?”
薛寄云摇头,转而道:“雪郎,今晚我可不可以跟你一块儿睡?”
他实在不敢一个人睡,怕那坏人偷偷摸进来,在睡梦中割了他的舌头。
晚上吃饭时每吃几口他都要把舌尖伸出来,让崔雪游看看他的舌头还在不,崔雪游又觉得好笑又有些疑惑,不过每次都好好应了,才让他放下心来。
“若是三郎想,自是可以的。”崔雪游目光灼灼。
夜里,二人并肩而眠。
崔雪游动了动身子,悄声问:“三郎,睡了吗?”
薛寄云拉长了声调:“还没呢。”
崔雪游就着一点点月光,手伸过去,想要牵住薛寄云的手,就差一点时,薛寄云将手伸了上来,垫在自己脸颊下。
“……”崔雪游强行将他的另一只拉过来,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薛寄云吓道:“雪郎,你变成狗了吗?怎么会咬人?”
崔雪游气笑了:“咬疼了吗?我给你吹吹。”
“倒也没……”
薛寄云只觉自己的指尖一阵酥麻带痒,他睁开困顿的眼看过去,见崔雪游轻轻地啄在他指尖上。
“我要睡了。”薛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