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黄太太见状,紧绷的神经末梢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黄董没去管还在手术台上的儿子,他赶紧抱着昏迷的太太去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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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遇是在上午睁开的眼睛,他有种从阴间回到阳间的恍惚感。
小护士喊来了医生,医生检查完喊来了他爹,他张口就是一句:“我妈呢。”
黄董脸拉得跟老驴子一样:“你妈让你给气的,在五楼躺着,叫她干嘛,还嫌她没气够?”
黄遇虚弱地撇了撇嘴。
“以后还敢飙车吗?”黄董忍着火气没在这时候发作,怕儿子又被推去手术室抢救,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没有一二三。
“那是意外。”黄遇嘴硬地吐出一句,眼皮一翻就昏了过去。
把他爹吓得,驴脸惨白惨白,一个董事长脑干缺失般傻站在原地不知道呼叫。
还是助理进来看到了这幕,紧急叫来了医护人员。
虚惊一场。
黄遇的伤情没转变,他是强撑着醒来的,身体机能不让他胡来,把他拽进了休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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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二十四小时,黄遇的精气神才有所恢复,他这一摔,差是出不成了。最起码要在病床上躺到十一过后。
而且要是调养不好,还会给身体带来不可修复的伤损。
晏为炽下班过来,黄遇丢脸丢大发了,之前在书房多狂现在就有多悲催,他别别扭扭地喊:“炽哥,来了啊。怎么只有你一个,陈雾没跟着?”
“把自己摔个底朝天,要我全家出动?”晏为炽搬了张椅子坐下来。
黄遇:“……”敢情你全家就你跟陈雾。
病房里响起纸张摩擦的声音混着敲击键盘声,晏为炽坐在窗边处理公务。
黄遇贴了几块纱布的脸抽了抽,炽哥到底是来看望他的,还是把加班的地点从公司转到了他这儿?也太会省时间了吧。
“阿遇,你未婚妻什么情况?”晏为炽淡声问。陈雾让他打听的,不然他不会管。
“照常演出,还有五站。”黄遇的腿打了石膏高吊着,他有点想吐,咽了咽唾沫压下生理性的反胃,未婚妻在电话里告诉他说,乐团这次没有带她那个位置的备选,她不能离开,巡演结束了才能回来。
黄遇不但不失落,反而松了一口气。
要是未婚妻一听到他受伤就丢下自己的事业,不管不顾地飞回来,趴在他床前崩溃痛哭不能自已,那他的心理负担会很大的。他可不想成为谁的全部。
“全部”,多可怕的形容词。
黄遇瞄了眼低头敲键盘的炽哥,当然,凡事没有绝对性。
不是说那种处理感情的方式就完全不好,因人而异,只是他不适合。
“炽哥,你当年在嘉钥,”黄遇提了个事,“你脸上那疤老深了,现在一点印子都看不到了,”他羞涩地说,“陈雾给你涂的什么药,让我也涂涂呗。”
晏为炽:“自己跟他说。”
“我这不是先在你这打声招呼嘛。”黄遇嘿嘿两声,比起国内外的什么修容整形科,他更信陈雾,相信陈雾的能力。
不过,能力不代表人品,反正他坚信陈雾对炽哥甩了钩子。
“炽哥,你明儿出差是吧。”黄遇没撞傻,还记着这个日期,他要是没出意外,今儿就已经在国外了。
晏为炽解了略微松垮的领带,随意塞在西裤口袋里,眉目疲懒:“嗯。”
黄遇说:“陈雾在放假,干脆带着呗。”
“带什么带,”晏为炽不以为意,“我就去两天,又不是两个月。”
黄遇心里呵呵呵,打着补丁的脸上一片诚恳:“你们可以一起去我新收购的葡萄园,当景点逛逛。”
晏为炽一顿:“不早说。”
晚了。
陈雾已经答应陪赵潜出席明晚的商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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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从医院离开,动身前往商场。
陈雾在陪赵潜购物。
赵潜在赵家锦衣玉食了几个月,依然念着她的大厂,当大小姐纯属是中了李潇的计谋。
当都当了,那就先当一阵子,大厂一直在那,也不跑。
李潇在商场一楼做美甲,赵潜拉着陈雾买鞋。
“哥,你觉得我穿哪双好看?”赵潜指着挑出来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