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地发出舒服的叹息,“话说啊,防人之心不可无,朋友,我觉得你对人的考察度有点低,别太信任谁。”
陈雾说:“他以前和我讲过差不多的话,怕我上当吃亏,其实我心里有数。”
戴柯望着陈雾,视线却像是穿过他在看蓝天白云绿树鲜花:“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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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变化模糊又清晰,陈雾脱去外套的时候,晏为炽已经提前毕业,即将回国陪他办理交换生的最后事宜,等到第三个季度和他一起飞往英国。
周末,陈雾在家里翻阅中医书,三花总是舔他的头发,他看天气晴朗,索性把黄狗留下来守家,牵着三花出去钓鱼。
三花有微笑唇,长得秀气,牵出去没一会,屁股后面就跟着几只猫。
陈雾把渔具放在湖边,打开小折叠椅坐下来:“绵绵,你到后面草地上玩去。”
三花瞧不上那几只猫,不跟它们玩,就自己窝在陈雾脚边舔爪子。
风温柔太阳也温柔,陈雾钓了十来条鱼准备换个窝,路口来了辆车,下来两个警员。
陈雾稀里糊涂地站起来接受调查。
警员做笔录:“季长河是你什么人?”
有鱼咬钩子了,鱼浮不断被拖着跑,三花急得用爪子抓鱼竿,抓不起来就去挠主人的裤腿。
陈雾抱起三花,说:“养父。”
警员又问:“他多年前从晏家人手里偷走了个婴儿,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陈雾迟缓地眨了下眼睛:“……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