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
晏为炽咬了一口:“哪样?”
陈雾推了下眼镜:“你上衣没有穿。”
“有什么问题?”晏为炽扯扯裤子,抽绳在半空中抖动。
腹部两侧的V型斜线条清晰性感,延伸进令人遐想的裤腰里。
陈雾欲言又止。
晏为炽的身材没特地练过,每个部位都处在既不会失去他这个年龄段的特性,又具备成熟男性强度的水平,他一副对陈雾的反应感到费解的样子:“乡下种地不脱衣服,不光膀子?”
“不一样。”陈雾说。
晏为炽倚着大理石长台:“怎么个不一样?”
陈雾从置物架上拿了陶瓷小碗,抓一点绿豆放进去泡着:“你现在没有种地,这里也不是我老家。”
晏为炽调笑:“就是说,非要我穿上衣,不穿不行?”
陈雾擦着手上的水,耳边有气息声拂来,“陈雾,我很燥。”
他怔了怔:“那西红柿你多吃点。”
“用处不大。”晏为炽意味不明,“要对症下药。”
陈雾眼神迷茫。
晏为炽没耍流氓,点到为止了,他换了个话题:“在外面说热,现在继续安慰我。”
“你心情已经好了。”陈雾说。
晏为炽满脸兴味:“你是大仙,透过皮囊看人心情。”
陈雾没开玩笑,言语真诚:“我能看出你的。”
晏为炽一愣。
操,根本压不住唇角。
他正想先出去遮遮自己不值钱的表情,就听见陈雾犹豫着说,“阿炽,那个……”
“哪个?”晏为炽吃着西红柿,没回头。
陈雾在他身后说:“你睡觉能不能不要挨着我。”
晏为炽冷着脸转身:“把话说清楚,你盖你的被子,我盖我的被子,我怎么挨着你了?”
陈雾吞吞吐吐:“你经常盖不好被子,我醒来就能看到你……生理反应……”
晏为炽后脖子发烫:“那你不是盖着被子?”
陈雾:“还是能……”他尴尬得说不下去,脸到耳朵都是红的。
长得白,那抹红十分明显透亮。
晏为炽目光上飘,吞咽着理直气壮道:“没办法,刚高考完的处男就是这样。”
陈雾:“……”
厨房很安静,晏为炽等半天,等来他的一句,“那我还是搬去北边次卧吧。”
“是谁说卧室太大不习惯,要和我不睡一头,不该一床被子,睡一张床的。”晏为炽抓住陈雾的朴素短褂将他提起来点,呼吸里是西红柿的酸甜,“你现在又要搬走,言而无信?”
陈雾镜片后的睫毛小刷子一样扫动透露出他的无措,晏为炽抓着他的五指一松,眉眼低落,“我看错人了,没想到你想一出是一出,拿我当猴耍。”
“对不起。”陈雾连忙道歉,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像是鼓起了勇气,非常小声地说,“可是阿炽,你有时候会……会……我……”
后两个字几乎是气声。
晏为炽吃掉最后一口西红柿:“会什么你?”
陈雾睁大眼睛:“你没有听到吗?”
“蚊子声都比你声音大,我能听到就奇了。”晏为炽哭笑不得。
“我真的不好意思说,”陈雾垂头丧气,“我给你发信息吧。”
晏为炽看到信息内容,大脑一片空白。
陈雾只发了两个字,
【戳到。】
“会不会违规啊,我还是撤了吧。”
陈雾咕哝着撤回信息,见少年被点了穴似的,他奇怪道,“阿炽?”
晏为炽猛地蹲到地上,两手抱头,腿部肌肉硬得像铁块。
别搞老子了。真的要废了。
.
晏为炽因为陈雾那条信息,理性已经被拉扯到了悬崖边,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
为此他找了份暑假工。
修宁区在首城边缘,距离市区近一百公里,活动的是两拨人,不怎么产生交集。
这年夏天,修宁区郊外的儿童极限运动俱乐部来了个新助教。
哪怕戴着口罩棒球帽,都帅得发光。
广阔的土地被热浪侵蚀,地皮冒烟,十几辆越野摩托停在蓝色遮阳棚里。
助教拿着本子点名,小孩子们眼巴巴地围着他,想抱他的腿,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