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愠懵逼, 他什么时候送了姑娘去别院?
尤其一旁裴夫人眯眸看向他,眼中全是狐疑,显然是对他的不信任。
裴时愠憋了口气:
“把话说清楚, 什么姑娘?”
木佑也搞不懂是什么情况,吞吞吐吐道:“就是前几日公子让老宋送去别院的姑娘。”
老宋?
裴时愠往日出行时的马夫,他记得他前几日的确让老宋去了一趟别院。
那日他遇见苏韶棠,后来去青楼听曲,本来是想当晚去别院休息,但裴夫人派人寻他, 他也就回了裴府, 直到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别院。
不过这其中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姑娘?
裴时愠还想说什么, 就听裴夫人语气复杂地说:
“你若有喜欢的女子,带来见我就是, 何必藏着掖着?”
裴时愠有口难言,他咬声:“我没有。”
裴夫人不说话了,但明显不信任他。
偏生木佑紧跟着添了把火:
“大夫说姑娘是小产后疲劳, 未曾休养好才导致如今病重。”
裴时愠还未反应过来, 裴夫人就惊呼了声:
“小产?”
她倏然瞪向裴时愠, 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把你娘当成豺狼虎豹了?!她都有孕了,你居然还不人领回府?”
裴夫人气得直捂住胸口。
她生裴时愠生得晚,嫁入裴府十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所以平时护得紧, 她如今都将近五十了, 哪怕再纵着裴时愠, 心底也是想要抱个孙儿的。
如今听说她可能有个孙儿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流掉了, 裴夫人整个人都晃了下。
裴时愠一惊, 扶住裴夫人:
“娘!”
裴时愠平时混不吝的, 却是个十足的孝子,见裴夫人这幅模样,心中恼极,对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也记了一笔。
裴夫人到底见过世面,稍晃了下,就稳住了身子,但仍是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裴时愠。
裴时愠只觉得头疼:
“娘,您还不信儿子?”
裴夫人冷呵一声。
裴时愠啧了声。
他往日行事不着调,在裴夫人这里,的确没有什么信誉。
裴夫人冷了脸:“我裴府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既然她给你怀过孩子,就带回府让我见见。”
她也知道裴时愠是什么性子,若非真的喜欢,也不会养在别院。
她下了最后通牒:
“三日内,必须将人带回府!”
裴时愠哑口无言。
对坑害他的这位女子也气恼到一定程度,至于裴夫人说的什么将人带回府,他只当没有听见。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他要下山,去别院,看看是哪个敢如此陷害他!
然而,他着急下山的模样,落在裴夫人眼中,就成了另外一个解释。
要不是担心,他怎么可能这么着急?
裴夫人没好气:“在我面前也不说真话。”
嬷嬷不断安慰她,主仆几人回了院子,准备收拾东西回京城。
裴时愠许是不会听话乖乖将人带回来,但别院就在那里,她难道不会亲自派人去请?
苏韶棠和沈玉案光明正大地看了一场好戏。
等人都离开后,苏韶棠神色有些古怪。
她忽然问沈玉案:“你怎么看?”
沈玉案疑惑地看向她。
苏韶棠轻啧了声:“就是裴时愠在别院养女子一事。”
沈玉案沉默了片刻,他不想替裴时愠说话,但依他对裴时愠的了解:
“若他真的有喜欢的女子,不会养在别院中。”只会大大方方地带回府。
裴夫人对他纵容是肉眼可见的,他是裴府唯一的子嗣,镇北侯也是拿他当命根子,他想要一个女子,甚是简单。
苏韶棠脸色越发古怪了。
沈玉案不着痕迹地看向她:“有什么不对吗?”
苏韶棠轻摸了下鼻子,小声地说:
“我不是和你说过,那日见到云安然回京了嘛。”
沈玉案颔首,下一刻,他就意识到夫人话中何意,轻微地皱起了眉头。
裴时愠养在别院中的女子是云安然?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牵扯上关系的?
还有,夫人说的看戏,就是指这个吗?
沈玉案心中的疑惑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