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和廿七还有大章一起读,凡是觉得不错的就付钱买下来。
他们手上很快就有了存货,照这样运作,不怕没得拍。
很快就要过年了。
廿七给大章封了个大红包,还问他:“够不够?”
大章要回老家盖房子。
他本来就有一些辛苦攒下来的积蓄,原本以为还得再攒几年才够,不料遇到了廿七。
他现在有底薪、津贴、奖金、年终红包,还有自己的视频号带货的收入,竟然今年就差不多攒够了。
廿七怕他不够:“不够说话,可以先借给你。”
别因为一时手头紧把盖房子的预算削减,到时候盖出来的不合心,可得难受几十年。
大章说:“够,肯定够。农村盖房子便宜。”
阮卿特别不理解:“有那钱再攒几年,攒出首付在省会买个商品房不好吗?”
在农村盖房有什么意义呢,大章很明显以后要在城市里发展。
不论是做武行还是做摄像做剪辑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不可能再回农村去务农的。
他就算结婚肯定也是带着媳妇一起在城市谋生的。
“姐你一看就是严重脱离人民群众。”大章嗤笑,“我们这样从农村出来的男人,就算没钱在城市交首付,借钱也得回老家盖房。要不然会被村里戳脊梁骨的。”
特么的这种严重脱离时代的古老陈旧思维,阮卿是怎么都无法理解的。
现在都是商品房时代了啊。
显然廿七是很理解的。这种陈旧思维,本来就是从他那个古代一脉相承传下来的。
大章也回老家了。
阮卿带着廿七会延市家里过年。
廿七跟阮爸爸感慨了一下:“一路看来,没什么年味。”
阮爸爸先是说:“可不是嘛,现在就这样。还是我小时候好,我小时候住在县里,我爸会带我回村里过年。有人过年娶新媳妇,摆流水席。祥云带我进山玩,把我给弄丢了,找回来之后,七叔抽了他一顿。”
说完,又诧异:“小廿以前在山里怎么过年?”
廿七自知失言,找补:“也就是写写春联,炖锅大菜,守个岁。”
他停了停,说:“但也会偷偷去看外边的人怎么过年,总觉得人家过年特别热闹。”
这倒是真的。
阎王殿并不过年。通常过年期间也没有生意,属于一种放假的状态,大家爱干啥干啥。
廿七会去人烟多的地方,看人家过年,感受一下氛围。
但再热闹,他也只是个过客。
阮爸爸脑补了一个半大少年,站在山顶眺望山外村落放烟花的样子,不由心酸,大力拍着廿七的后背:“今年咱们就热闹热闹!我买了好多烟花!放个够!”
他叹口气:“卿卿小时候还喜欢放,长大了就不喜欢了。没人跟我一起放。”
阮妈妈亲自下厨炸了本地风味的年货小食,阮卿正抱着盘子吃得香呢。闻言,她说:“烟太呛了。再说,我又不是小孩了。”
阮爸爸遗憾叹气。
廿七很有眼色地说:“我陪伯父放。”
阮爸爸又说:“也没人陪我喝酒。”
廿七正想说“我陪你喝”,阮爸爸直接摆摆手:“这个你就算了,别又拖累我挨骂。”
阮卿笑死。
廿七:“……”
阮妈妈从厨房出来,说:“今年的春联让小廿写,他字比你好。”
廿七恭敬答应了,想了想,问阮卿:“不如直播个写春联?”
阮卿:“唷!不错呀!”
很敬业嘛。
廿七的直播也很富有个人特色,他基本不与粉丝互动,就是安静地磨刀。
网上后来有了一些他磨刀的视频。
很有一些人喜欢看他磨刀,专门来看他在线磨刀。就像看洗地毯、修驴蹄子一样,觉得解压。
这就有点麻烦,因为没有那么多刀可以磨。
刀这玩意,是管制物品。要是为了表演磨刀买太多刀跟家里,阮卿和大章都怕他被蜀黍找上门。
好在直播频率没那么高,但即便这样,阮卿家所有刀都被他磨过了。
“唷,直播呀。”阮爸爸眉眼都动起来。
阮妈妈问:“你要干嘛?”
阮爸爸讪笑:“我能干嘛,我就是想小廿直播嘛,用我的书房就挺好。我给他布置布置。”
还行,不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