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答案,做了很充足的准备,好让我看上去像个合格的仿生人。”
金雪深上下打量着他,觉得他这张脸斯文万分,和他想象中妖妖调调的性械仿生人完全不同。
金雪深也无法想象,于是非会像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廉价的性械机器人,被人毫不爱惜地玩得缺胳膊断腿,有些连眼睛都被挖出来了,还是要尽职尽责地蹲在街边给别人口。
他由衷道:“这样挺好。比做那种事强。……你的名字也是姓单的起的?”
于是非认同地点点头:“是。姓是翻字典翻来的,‘是非’是他希望我分清事情的对与错。”
金雪深不是没听过他怎么称呼单飞白,可他们明明正在讨论私事,还是有且只有他们两个的场合,他却还是老老实实,一口一个亲昵的“飞白”。
不知怎的,金雪深觉得颇不入耳。语气也不自觉变得尖酸起来:“这么多年过去,老本行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倒也没有。”于是非思索片刻,指住金雪深的小腹,“比如说我现在隔着你的肚子,按摩你体内的机械内脏,就能让你在十分钟内高·潮。”
金雪深倏然涨红了脸,直红到了耳根:“变态!给我滚!”
于是非有些困惑:“那会是很舒服的……”
金雪深连踢带踹,把于是非轰出了他的办公室。
背靠着办公室的门,他在心内痛骂了于是非一万句。
可待他回过神来,他居然发现,自己的手掌正搭在小腹上,不自觉地摩挲。
腹部的机械在自己掌下有序运行,抵着他温热的肚皮细微起伏。
他想象着正按着自己的那只手是于是非的。
那只修长、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掌,起先他以为是专门为杀人而生的。
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手……为了那件事而生的。
在这样的反差之下,再简单不过的“触摸”,突然就变成了一件暧昧至极的事情。
金雪深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
……仅仅靠着想象。
他偶尔早晨也会有这样的窘况,发生在办公室里,这还是第一次。
心慌意乱之下,金雪深恼怒至极地出声骂了一句:“靠!”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于是非温柔冷静的声音:“渡鸦先生,现在轮到你了。”
金雪深没想到他还在外面,不由得吓了一跳,微微分开双腿,离门远了一步,语气不善地问:“什么‘轮到我了’?”
门外的于是非很讲道理:“我们不是在交换秘密吗?我说了我的事情,现在你要说你的事情了。”
金雪深咬着后槽牙,猫下身体,把发热的脑门贴在冰冷的门上,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于是非也并不失望。
他想,渡鸦的确是一种狡猾又聪明的生物。
……怎么办,更感兴趣了。
……
接下来,金雪深焦虑地等待了好几天,终于确认大家都去探访过宁灼了,自己才装作结束了一大场忙碌,溜达着去看望他。
见了他的面,金雪深劈头就问:“这些日子忙什么去了?看你进进出出的。”
宁灼心平气和地答:“送死去了。等我死了,你就是‘海娜’二把手。”
金雪深并不相信:“行,让我摸摸,看还要多久我才能上位。”
说着,金雪深探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惊得一缩。
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烧?
他心里焦灼得厉害,嘴上却还要云淡风轻:“烧到几度了?”
宁灼:“本来已经退烧了。你来了又烧起来的。”
“几个意思啊?合着是我晦气?”
“你是渡鸦,你自己晦气不晦气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几番交锋下来,金雪深被宁灼气得连连深呼吸。
他说:“我呸呸呸!跟你说啊,快点给我好起来,我可看不得死人!”
说完,他大踏步地向外走去,险些撞到从外面回来的单飞白。
一瞧见他的笑脸,金雪深又想到了几天前于是非的那声“飞白”,一阵气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