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意识有如火烧, 虽然痛苦,至少清醒。
他的身体却动不了。
非但动不了,还出现了许多堪称下流的反应。
他痛恨这样的状态, 他只能咬牙切齿地恨着,恨得怒火翻腾,几乎呕血。
在他一颗心越跳越快, 几近失控时, 单飞白把他架了起来——动作相当轻松。
宁灼知道一个成年男人完全失去对肢体控制力时会是什么重量。
单飞白能如此轻易地把他扶抱起来, 和宁灼记忆里他的力量水准大相径庭。
况且, 如果他有这样的力气,今天根本不可能被自己这样轻易地摁着灌胡萝卜汁。
宁灼隐隐绰绰地生出了一点疑心。
可身体一动, 他费心维持的一点体面险些土崩瓦解。
他艰难地将声音吞下, 哽在了喉间, 再无暇去琢磨什么,只专心忍耐怪异不适的麻痒。
换了一条钢铁脊椎, 具体让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多少变化, 只有单飞白自己清楚。
套间里有两个洗手间。
单飞白把宁灼带到了客厅里的那一间。
在洁净雪白的电灯光下, 单飞白难得地收敛了笑脸,牢牢托住宁灼的上半身,将他的衣服用撕扯的力道脱了下来。
他脱得粗暴, 却处理得相当仔细, 轻手俐脚地叠好, 放入了带有等离子清洁和自动烘干功能的静音机器里。
他也把自己的衣服除了下来,和宁灼一样,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短裤。
在机器微不可察的低低运转声里, 单飞白冷着一张脸, 将宁灼靠着按摩浴缸的身体翻过去, 将他摆成了面朝浴缸、背朝自己的姿势,从后抓紧了他的鬈发。
他的声音发着紧:“宁哥,忍着。”
现在是初冬时节,入冬又格外早,水管里蓄留的水冷得像是自带了冰渣。
单飞白取下淋浴喷头,对准宁灼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
兜头泼下的冷水刺激得宁灼狠狠打了一个寒噤。
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自己的手指在冷水猛浇下来的下一秒就恢复了知觉。
于是宁灼保持沉默,由着他动作。
为了让宁灼跪得稳些,不至于滑落,单飞白也干脆地跪了下来,用直挺有力的双腿从后挟住宁灼的。
宁灼那双仿佛早就练成了铜皮铁骨的腿,此时松弛下来,肌肉筋骨也是柔软火热的,在强烈的灯光映射下,白得反光。
单飞白用腰腹的力量撑顶着他,却还是不够。
宁灼对药物过分敏感,自主力被降到了最低点,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就要往前倾。
不得已,单飞白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把他箍在了怀里。
这下两个人是真的相依了,以一个相当暴力的方式。
源源不断的冰水一起把他们弄得透湿。
单飞白用下巴颏轻轻蹭着宁灼冰冷的头发,确保那冷水先淋过他,再带着自己的体温落在宁灼身上。
聊胜于无,但他觉得这样做能好些。
在冷水的侵袭下,宁灼艰难地张开了嘴,进行呼吸。
单飞白将灼热的额头贴在他的背后,冰冷的手指一个不慎,顺着他泛红的嘴角滑了进去。
单飞白可以马上把手拿出来。
这药物对他的影响不深,对本部武和小鸭子的影响也不深。
只有宁灼是特例。
可单飞白并没有。
单飞白的指节被冷水冲得干干净净,冰冷地屈伸着,顶在宁灼的口腔内壁,让他合不上嘴。
他轻轻地动着,戳着宁灼的舌尖、齿关和腔壁,好像是想抽出去,又抽不出去。
宁灼知道现在自己不中用,也不能强求单飞白能自控,只能在这反复的触碰中喘出了烦躁又困惑的音节。
皮肤上一遭又一遭地滚过静电火花,痒酥酥的。
他们用紧紧结合的姿势,一起慢慢冷静了下来。
单飞白将手从宁灼嘴里抽出,低声说:“宁哥,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