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尘和白小生两个人在良山道观混吃等死了十几年的生涯就此终结。 三官地传庙前,黄袍山上自然再无良山道观,也许等哪一天完完命理被彻底扭转,这道观或有再重见天日的一天,只是这个日期谁也没办法给出来。 午夜前夕。 “咣当”良山道观大殿两扇朱红色的殿门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关闭,从此进入尘封状态,不知何日才能再次开启。 老道和孙长亭站在大殿前,向缺怔怔的望着他们两个,建三官帝传庙他暂时插不了手,只能在最后来一笔画龙点睛。 今天的月亮格外圆,月上枝头当空照,月光洒落在黄袍山上,隐约带来一片虚光。 “咻,咻”当午夜正点来临之时,大殿前忽然响起两声长啸,青砖地下那一缕黄气腾空而升冲上天地,老道和孙长亭同时双手掐印,道气自他二人体内涌出后,牢牢的牵引住了那腾空而起的黄气,生生 将其禁锢在了半空中不让其离去。 向缺第一次来良山道观的时候就发觉道观下藏着一缕黄道仙气,引的他体内总是躁动不已,他始终不知这原因是出在了哪。 “嗡”青砖地面一阵颤动,黄道仙气好似在挣扎,但却始终无法脱离老道和孙长亭的掌控,被困住不能冲上天机。 “请三官大帝”老道沉声喝道。 向缺连忙上前,从包中双手捧出早已准备的三尊三官大帝的雕像放于青砖上,这三官大帝的石像做工十分粗糙,仅能看出其人形形态,五官模糊毫无没管,这是老道和向缺在来黄袍山之前在一家石器 店里花了一百五十块钱,请雕刻师傅临时刻出来的。 “上香,拜四方土地,敬八方鬼神” 向缺拿出一些水果和荤食放在地上,然后高举三柱长香,仰头说道:“抬头三尺有神明,燃得三尺安神咒······” 向缺掐着一张黄纸甩手一抖,火光冒起,纸灰纷纷扬扬的洒了出去,他又接着说道:“向天借来一道请神光,天门地门正户开,三清坐下弟子拜四方土地,敬八方鬼神······” “呼,呼,呼”原本静寂的夜空下四面八方忽然刮来一阵清风,风荡起时,向缺插在地上的三柱长香忽然加速燃烧起来,没用多久长香居然烧尽了,香前的供果原本新鲜此时也稍显枯萎起来。 这是四方土地和八方鬼神接了向缺的上供,允许其再次开坛做法,如若鬼神和土地不接向缺的供,他在这里开坛做饭无疑是打扰了此地神明,是属于大不敬的。 向缺拜祭完鬼神,老道和孙长亭同时引动那一缕被他们禁锢住的黄道纤细引向地上的三官大帝像。 黄气一分为三,被注入到雕像内,然后老道和孙长亭同时拿出三张符箓甩手贴在雕像上。 “我今持笔对天庭,二十四山来做证”老道伸出一指,点在其中一张黄纸上,顿时纸上逐渐显出一道符咒。 “我今持笔对天庭,二十四星宿来做证”孙长亭也伸出手指,点向另外一道黄纸,符咒再次显出。 当第三道黄纸被点出符咒后,老道和孙长亭同时咬破舌尖“噗”的一声吐出一口精血洒在三官大帝的雕像上。 “封,封,封” 一连三声封字过后,每一尊雕像上一个硕大的封字陡然升了起来,然后隐没在雕像中,符纸纷纷扬扬的碎成一片片迎风消散了。 瞬间,三官大帝像陡然焕发出一抹光彩,原本粗糙毫无美感的雕像在这一刹那变得有些隆重和庄严起来,神韵陡生。 老道,孙长亭这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三官大帝的雕像,说道:“祭天燔柴,祭山丘陵升,祭川沉······金为生,候地气,土为成,候地气,水为化,候水气,五行聚首,则天官赐福,地官赐运赦罪 ,水官赐德,上元一品赐福天官,紫微大帝,中元二品赐运地官,清虚大帝,下元三品赐德水官,洞阴大帝,三清坐下弟子请三位三官大帝受姓向名缺之人所供······受功德,气运,福道于姓向名完之人” 向缺见状甩出一道符纸,咬破指尖在符纸上迅速写出自己的生辰八字,符纸飘到三尊雕像前然后化成了一抹飞灰,然后拿出早已写好完完的生辰八字,同时也包裹着她一缕精血毛发的红纸放于雕像前 。 老道说道:“请三官大帝入土” 老道,孙长亭,向缺同时朝着三尊雕像叩首磕头,雕像下方青砖仿佛突然松软了一般,缓缓沉入地下。 “唰”向缺头上冒出道道冷汗,整个人仿佛在瞬间就虚脱了一样,他体内暂时积累的一点功德直接就被抽走了。 至此,三官大帝像将独受向缺功德,转向完完,向缺每次行善的阴德都会化为一缕念力进入完完的命理当中,直到去除其中的霉厄之运。 建完三官传帝庙,孙长亭忽然背着手转身朝着山门外走去。 “噗通”向缺朝着孙长亭的背影跪了下来,嘶声说道:“古井观向缺,恭送良山掌教孙道长出良山道观” 孙长亭,白小生,宁海尘三位良山道观子弟在这一天一同踏出山门。 向缺,潸然泪下。 也许,不知何年月后的某一天,向缺会带着已经成人了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