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这么容易就刺下去了呢。
眼睛里倒映你冷淡又纯真的笑, 你能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
疼吗。
疼就对啦，悟。
你没说话，脸上表情好像写着这个。
有一点点开心呢。
你抽出刀, 血花四溅。
甚至能在他眼睛里看到你脸上被溅到的血。
炽热的, 被血迹溅到的地方很烫，烫的你指尖发麻, 心理上却好像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你觉得，你可能真的黑化了。
之前更多是口嗨，但这一刻带来的舒爽让你感觉自己都坏掉了。
他伸手擦了擦你脸上被溅到的血。
还没有用反转术式的五条悟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血将他衣服染的颜色更深, 手上有滑腻感，鼻尖围绕着血腥味。
你别过脸, 歪着头看他。
他视线一直在你身上没有移开过, 张张唇想说什么。
“这样好看点。”
他说。
“我觉得你这样也很好看呢，也许死了会更好看哦。”
“真可惜。”
他声音变得低沉，似笑非笑的样子，“我死不掉哦。”
话音落下, 你看到他被刺中的心脏开始愈合，他的血溅到不少地方, 过了一会才开始运转咒力用反转术式。
这个时候的他很像传说中的六眼神子。
下一秒又朝你笑, 伤口完全愈合后，他试探着朝你靠近一些, “还生气吗？”
“你凭什么认为我给你一刀后就不会生气了吗？你觉得我只是生气吗？”
“我们好好说会话。”
他往后退到边缘坐下来, 抬头朝你看过来。
你并不是很想跟他说话，将匕首放回去, 也靠在边缘坐下来, 你们面对面, 但你视线游离，没有看他。
“刚见到你，我们确实……”
你听到他断断续续说话，很难想象他会在这跟你谈心一样说话，可能这个空间只有你们两个，他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就晚了。
一开始是将你幻视成别人，那个为了他人选择死亡的女孩。
你心里嗤笑一声。
既然喜欢她，好好阻止她不行吗？
阻止不了，就接受她死亡的事实不行吗，为什么要将活着的人当成她。
替身，真讨厌啊。
同时你觉得自己没这么高的觉悟会选择为别人牺牲，活着不好吗。
他说到后面竟然说喜欢你。
是喜欢你。
不是别人，不是幻视，就是你。
你们是不同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双胞胎都不一样。
你跟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存在。
听到这里，你终于笑了。
笑容里都是嘲讽。
“是吗，喜欢我啊。”
好好笑啊，这是个笑话吗？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你露出笑，和平时的笑差不多，但语气很是刺耳，你看到这位高高在上的神子表情一下变了。
微微眯起眼，他不敢相信。
不，五条悟是不愿意相信。
“悟，你不会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你吧，因为爱你，因爱生恨吗？”
该说不说，很大原因就是这样，但这能说吗，那肯定不能。
“不是哦，悟。我只是讨厌你而已。”
“你懂吗，没有喜欢，是讨厌。”
他微着眼看你，终于少了些自信。
是，心痛吧。
原来他也有心痛这种感觉。
他敛了敛眸，看向你的眼神也变了。
“你在说谎。”
说谎，小骗子。
喜欢我，一定有喜欢我。
才不相信没有喜欢过这件事呢。
“随你怎么想吧，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开心点，那你就这么想好了。”
你满不在意的语气再次重伤他。
有时候不在意确实非常伤人，他算是感受到了。
“你们到底怎么想的呢。”
你们。
们。
真的很过分啊，他们什么都知道，却没有开口提过。
是什么难言之隐吗？难道和曾经的同学长得像就不能再做朋友吗？到底为什么？你实在想不通。
啊，是替身啊。
你闭了闭眼，不愿再想这件事，继续想下去，你心理又要不受控制了。
狱门疆的日子很无聊。
尤其跟他在一起。
你几乎隔一段时间就要刀他一次，真的刀，使劲刺他心脏的那种，他有时候不动给你刀，有时候也会躲，但没有开过无下限。
托他的福，你的实战经验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中提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