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杜芷桃去慈溪寺供奉长明灯因为误入山野深处,让费尚徳去寻,两个人被迫在山洞之中过了一夜。
后来她又想学骑马, 费海源因为倾慕于她亲自教她, 两个人偶有亲密之举让费尚徳很是吃醋,两人又吵了一架。
杜芷桃负气离开,又迷路了, 费尚徳又是一顿好找。
这吃醋吵架和好, 感情自然就升温了。
而现在。
皇上下令不得祭奠崇阳王,慈溪寺副本挂了。
杜芷桃天天吃着那些难吃又容易肚子疼的东西,也没精力学骑马, 更没精力折腾了, 只能天天躺床上,伤春悲秋。
杜芷桃看着窗户弹琴,含着泪念着古诗:“长相思, 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 浅情人不知。”
费尚徳站在院子外, 听见杜芷桃琴声,也忍不住抬头望月,“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谁?”
仿佛是听见了声响,琴声骤停,杜芷桃走出了院子, 她私下张望, 却什么人都没有。
杜芷桃黯然垂泪, 她低声似怨似诉,“将军,芷桃是因你而活着的,是为你来的将军府。这几日,你日日躲着芷桃,连见也不见,将军,你就当真如此无情吗?”
眼泪落在地上。
费尚徳仍旧不敢现身。
杜芷桃又说道:“将军,情之一字,你可知它教人生教人死。”
说完,杜芷桃转身进屋。
随即,屋内传来一阵声响。
费尚徳心下惊慌,冲了进去。
门被关上了。
杜芷桃一把抱住他,“将军,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县主。”费尚徳无奈的想要推开她,奈何她仿佛是宁死也不松开似的。
他又怕他手脚粗糙,伤了她的细皮嫩肉。
杜芷桃死死的抓着他,“将军,你听见我出事,迫不及待的进来,不就是证明你心里是有我的吗?你明明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偏要拒绝我?”
费尚徳长长的叹息,他手搭在杜芷桃的肩膀上,“县主,我三十多岁了,都可以当你的父亲了。”
“我不在乎,我爱你,就是爱你,那年龄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年龄有很大的关系。”
费尚徳低头坚定的看着她,“年龄它代表着一切,代表我有妻子,我有儿子,我有女儿,代表我的女儿她和你一样大,代表我身上有我不得不肩负的责任,我不能为了我一时的意乱情迷让这一切都失控。”
“一时的意乱情迷?”
杜芷桃慢慢转头,耳朵贴在他心口的位置,痴痴的问他,“是意乱情迷吗?将军,你的心告诉我不是,它不是。”
“它在抗拒你,你听不见吗?芷桃,它在说它有它的责任。”
“不,将军。”
杜芷桃手抚上费尚徳的大脸,“它说,你爱我,就像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将军,抛开那一切,你仔细看看我,我不是郡主,不是县主,我只是芷桃,一个普通的爱着你的女人,而你,也不是将军,只是一个爱着普通女人的男人,我们是这世间最普通的男女,为什么不能相爱呢?”
“我说过了,这不只是一个男人和女人……”
“是的,我爱你,我如同这世间任何一个女人一样爱着你,我的心,我的身体,我所有的一切都在爱着你。”
杜芷桃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香炉袅袅,淡淡的桃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她的脸在月色下是那么的柔和与美丽。
不。
她就像一轮明月。
身体紧紧的贴合着,两个人的体温在不断的交换。
费尚徳的意志力在一点点的瓦解。
“不。”
他再度推开杜芷桃,“我们不能。”
“将军,你看看我,你仔细看看我。”
杜芷桃手指摸索着费尚徳掌心的那块疤,“这块疤,当时将军你抱着我从土匪窝里出来,那么多人围攻你,你抱着我,将所有的贼人都杀了,明明你可以放下我,更快的解决掉所有的坏人。但是,你没有。你宁肯抱着我,用手挡住贼人砍过来的大刀也要抱着我。将军,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杜芷桃在费尚徳掌心的那块疤上印上一个吻。
费尚徳感觉事情在失控。
他在失控。
他的身子在发抖,有一些东西突然破壳而出。
明明他是想拒绝的,但是身体就像烧红的烙铁,他连动都动不了。
“将军。”
杜芷桃再度吻上了他炙热的唇,“放下所有的责任,忘记所有的束缚,当一个普通男人,尽情的去爱,不好吗?我们在相爱啊,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和女人……”
“将军,我那么胆小与懦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