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就在一旁听。
顾思点头,把话留给他曾祖父说。
顾家曾祖父努力的“矜持”地点头,用力收住笑,“谦虚”的叹了一口气:“苏贡生说他还差点火候,但孩子想去嘛,苏贡生就说可以试一试。这作保,还是找自己人方便。”
顾耕很吃惊,忍不住道:“我早知道他聪慧的不得了!不曾想竟是如此聪慧!”
顾家曾祖父这时已经憋不住了,干脆不憋了,开心的呵呵笑了两声,拍着顾思的肩膀问:“你就说行不行!”
“行!没问题!”顾耕重重点头,想起顾思要是这么小就能下场,将来考个秀才就很容易,说不得,说不得连举人都有可能,那那个时候,顾家在乡里还不是能横着走?
反应过来的顾耕激动极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手,像看一个宝贝一样盯着顾思猛瞧。
里长和王童生也高兴,围着顾思瞧稀奇。
王童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才读了几年书啊,我家里的娃,要是有这一半我死了都能瞑目了!”
顾家曾祖父的子孙里就没有读成书的,正是对这一点感同身受,才越加的兴奋,只觉得脸上光彩极了。
王童生看顾家曾祖父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想要打击他,就考顾思学问。
他不考简单的,就考一些难的,没想到顾思都一一答对了。
这让王童生又是感叹又是羡慕,羡慕到都有些嫉妒了:“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孙子啊!”
“哈哈哈哈,这就是命啊!”顾家曾祖父乐得能飞上天了。
顾耕在旁笑着劝解王童生:“你也别急着眼红,这还没考能,等成绩出来再眼红也不迟。”他二爷有些得意忘形啊,这样容易得罪人。
不过他二爷考了一辈子院试都没中,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炫耀的事,也能理解。
顾家曾祖父美美的享受了一番羡慕和恭维,带着顾思出去了。
这一出去,终于有人问他为什么高兴了,顾家曾祖父很乐意再过几把瘾,笑的脸上的沟壑更深了:“府城里的苏贡生是我家顾思的老师,他说顾思过了年就可以下场了!”
来人倒吸一口气,瞪大眼满脸吃惊的望着顾思 ,震撼的声音都快喊破了:“这么小就下场?!”
“已经八岁喽!”
已经八岁!已经!八岁!
什么叫做已经八岁,八岁还大啊,你别以为家里有个会念书的就了不起了,看你这得意洋洋的样子,别到时候孩子哭着跑出考场!
来人简直想喷顾家曾祖父一脸唾沫,但忍了忍,还是笑着恭维:“了不起啊!爷你真是教子有方啊!”呜,就是了不起,羡慕啊,他也想要这样的孩子!
顾家曾祖父“哈哈”笑了起来:“还行。”
就这样,顾家曾祖父带着顾思在村里转一圈,每逢熟人,便炫耀自己家宝贝,得了满箩筐的恭维和夸赞,笑的见牙不见眼。
直到回了家里,他还是意犹未尽:“爽快啊!今天真是爽快!”身体都似变轻了。
顾家的人这个时候都从各个方面听说了顾思要下场的消息,全都凑到了大家长的堂屋里,顾三爷开心极了:“家里总算是有一个能念书的了!”
顾名小时候念书还能让家里看到希望,顾三爷的三个儿子就不行了,全不是念书的料。
稳重不多言的顾六伯也笑的开心:“比你五哥强多了!
顾爷爷含笑问:“那这是请墨稼的外爷赵秀才做保吗?银子咱们要给几两?其他四人跟他大伯商量过了吗?”
考县试,要请廪lǐn生作保,要给作保的廪生银子,这是廪生收入来源之一。
还要和同考的另外四个人,相互保证对方姓名正确、是本人不是替考、是本县人不是外省外府人、家里父母没新丧、身家清白家里没有从事贱籍者。
这一问,顾家曾祖父有点傻眼:“……”一高兴,其它的事他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