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宽慰她,反倒是身为一宫主位的赫舍里氏只来了一两回,来了也就坐在边上不冷不热的说几句话。
那拉氏病成这样,情绪本就敏感,一下子感情上就有了偏向。
她觉得,就以李姐姐这样温厚宽和的人,也定能帮她照顾好她的七阿哥。
皇后不知道那拉氏的这些心路历程,只是看着她如此抗拒赫舍里氏,心里倒是有些怕她与赫舍里氏之间生出什么龃龉来,因此从那拉氏的偏殿出来之后,就往赫舍里氏的正殿去了。
虽然都同姓赫舍里氏,但是两家之间却没什么亲缘关系,或者说可能以前也有,但是已经隔得很远了。
但是到底看在同姓的份上,皇后还是愿意提点赫舍里氏几句的。
赫舍里氏刚刚知道皇后过来,也去给皇后请了安,但是看着皇后有事儿要和那拉氏说,便很有眼色的回了自己的正宫。
现在听到皇后过来了,心里虽有诧异,但是还是急忙赶出来给皇后见礼。
两人客气了一番,赫舍里氏请了皇后去正殿安坐,上了茶水点心,又寒暄了几句,皇后这才说了正事儿。
皇后先把对于七阿哥日后的安排稍微透露了一点,当然了,她并没有说这是那拉氏的要求,她也怕因为这个,两人之间生冲突。
但是赫舍里氏的反应却很出乎皇后的预料,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松了口气,面上一点也看不出遗憾的意思。
“李福晋温柔细致,想来是能照顾好七阿哥,嫔妾自来粗疏,这几日也在忧心,生怕自己照顾不好阿哥呢。”
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样子,皇后心里都忍不住有些好笑,原来还真有人将照顾阿哥当成苦差事的啊。
皇后心中失笑,只觉得这个赫舍里氏还真是挺有趣的,也怪不得她虽然品貌一般,皇上对她却也一直都偶有眷顾,这人还真是这宫里少见的老实人。
“你能这么想就好,如今那拉氏刚刚生产完,还需要好生修养,你们俩到底同住一宫,你又是储秀宫主位 ,平日里也该对那拉氏多些关怀才好,我知道你性子,明白你是不爱做这些表面功夫的,但是这世上许多人却偏偏十分看重这些表面功夫,你若是不做,难免旁人闲话。”
皇后这话倒也不是瞎话,这段时间以来,赫舍里氏虽然少在那拉氏面前露脸,但是那拉氏自打病了之后,上到请太医,下到熬药用膳,赫舍里氏都是一一操心过得,只是她性子腼腆,不爱在人前表功,这才显得好像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皇后甚至还听说,赫舍里氏将之前皇上赐给她的一颗老参都拿出来给那拉氏补了身子,但是那拉氏自己却好似一点都不清楚。
皇后想着这些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世上有许多人,真真就是败在口拙之上。
赫舍里氏虽然不爱和人打交道,但是却也不是傻子,知道皇后这话也是为了她好,便一脸真诚的谢过了皇后。
皇后之后又关怀了赫舍里氏几句,这才转头回了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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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皇帝去坤宁宫的时候,皇后就把七阿哥的抚养问题给禀报了上去。
听说那拉氏想将七阿哥送到李氏跟前抚养,玄烨心中难免对这个妃子评了个蠢字。
李氏可是汉人出身,哪怕自己为了团结汉人格外给李氏脸面,但是被汉人妃嫔抚养长大的皇子,日后又能有什么前程。
不过玄烨这会儿儿子也多,最看重的也不是这个儿子,既然人家亲娘愿意,他也不当那个恶人,立刻就点了头:“也好,李氏细心,想来是能照顾好七阿哥的。”
皇后见皇上犹豫都没有犹豫,便知道七阿哥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不高,她心中叹息一声,低声应下了。
很快的,七阿哥的去处便有了定论,满月酒一办完,七阿哥就被送到了李氏的永寿宫。
这事儿毓敏当然也听说了,她倒是没有多惊讶,只是想着前段时间李氏对于那拉氏的殷勤,她心里难免会多想。
毕竟她也是看过许多宫斗剧的人,最后得利的人,难免会受到她的猜疑,只是这事儿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整件事从头到尾,她也没查出一点人为的痕迹,最后也只能归结为意外。
毓敏皱了皱眉,虽然没什么证据,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舒服,最后也渐渐疏远了李氏。
康熙十五年的年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不过等过完年之后,却还有一场选秀等着操持呢。
只是这场选秀还没来得及展开呢,广东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平南王尚可喜的长子尚之信发动兵变,炮击清廷大营,还派人围了平南王府,直接接管了平南王府。
据说尚可喜听闻此事之后,想要投缳自尽,却被人救下,而身在京城的尚之隆更是在事发当天,就上书请罪。
这事儿石破天惊,也一下子点燃了玄烨的怒火,今年的选秀也被延迟到了明年。
毓敏听闻之后,心中也难免感慨,没想到三藩到了最后,到底是全都反了。
其实尚之信的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