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就皱眉:“怎么这么忙呀?大过年的,连个假都不放,你们这老板不行。得多注意注意身体,不能熬坏了。”
齐麟应着是,“会的,您别担心。我也是抽空回来两天,看看爸妈,也过来看看您和叔叔,后天的机票就回去。”
徐亦婉听得更心疼了,“这么忙还过来呢,你有心了。待会我叫人给你装些补身体的,你们炖炖汤喝,工作这么辛苦,身体最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温听萝,齐麟和钱橙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清洄幽幽看着丈母娘对他嘘寒问暖,忽然起身,给齐麟倒满酒,勾着他肩膀道:“跑来跑去的多辛苦啊,来,多喝点,必须让我好好招待一回。”
齐麟觑他一眼,有一种奉陪到底的爽朗感:“好啊,来,敬你。”
温听萝:“……”
这两人简直是肉眼可见的不对付,硝烟味连温辛都闻到了。
温常赋摇摇头,这两个年轻人呐。
正好赶上过年,喝点酒不算什么,今晚正好叫他们喝个尽兴。
喝到最后,其他人都困了,摆摆手去休息,叫他们两个都当成自己家,慢慢喝。
这一喝就喝到了深夜。
他们说着金融,说着经济,好像也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可以说,倒也不会冷场。抛开感情的事情,从某种程度来看,他们是一样的人,很容易找到共同的话题。
齐麟对他本来就不服,趁着这顿酒灌一灌,报复一通,那份气倒也平了些。
喝到最后,他忽然静默了会,神态认真了几分,转头与季清洄道:“我先去港城了,等你们婚礼我再回来。”
季清洄拎着杯子和他碰了下,微勾着唇角,懒懒应声:“行。”
当晚,温听萝就被季清洄扣押了。
他洗完澡后来找的她,正好,她还没睡。
季清洄问说:“我怎么感觉我丈母娘很喜欢他呢?”
温听萝终于憋不住笑,在他的怀抱中艰难地将手里的书放去旁边的桌上:“你不是错觉。”
季清洄皱起眉,不解:“他们之前认识很久了吗?”
“也没有很久,是你不在的那几年,齐麟和橙橙回家时会在这边中转,就顺道来家里吃饭,是那时候认识的。我妈妈当时不知道你,还想撮合我们来着。”
闻言,季清洄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是真没想到,那几年的时间,悄悄然的还发生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还被关在美国,别说是家长了,连她都见不到。而这边齐麟都已经讨得了他丈母娘的欢心,比起他来说,速度可以堪比火箭上天。刚才他就觉得丈母娘好像很喜欢齐麟,没想到不是错觉,而是真的,而且他没得计较,因为是他来得太晚。
醋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爽。
温听萝捏了捏他的脸,安慰他说:“可是你半道截胡,翻盘上位呀。”
季清洄安静了很久,才同她说:“我就是在想,他悄无声息地已经下好了一盘棋,每一步都在他的安排下落好了。如果我后来没有回来,那你们会不会已经在一起了?陪在你身边的,会不会就是他了?”
他简直难以设想。
那个画面,只要一想,就觉痛苦难忍。好像有一把刀,在刮他的骨。
如果他没有回来,那她与齐麟,会不会也能生活得很好呢?
——真是个叫人绝望的设想。
也是个他无法接受的设想。
可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他的出现与否,并非必要。
怪不得齐麟一开始的反应那么强烈。如果换作是他,在已经做好了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准备后,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能成功在一起时,另一个男人突然出现,横插一脚,让他做的所有准备全都白费,还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一起……那他能疯。
季清洄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但很复杂,更多的还是差一点就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后怕。就只差那么一点,但凡他错过那个时机,说不定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将人拉进怀里。
齐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是有威胁力的。别看他后来放手,放手得那样果断,叫这份心力反而更惊人。也正因如此,季清洄的这阵后怕才越发汹涌。
可是,就算他真的错过了,他也不可能放手。
就算一切都如齐麟安排的那样进行到结束,他也不可能放手。
至于他会做出什么……他也不知道。
温听萝原是靠在他身上的,她忽然撑起身体盘坐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季清洄,你不要瞎想。没有那个如果,我和他不会在一起的。如果你一直没有出现,那我可能会单身几年,随缘去找另一半,找到了的话,我会谈个恋爱,考虑考虑要不要结婚,没找到的话,我会一直单身,这就是在你的假设下会产生的‘如果’。”
她拉了拉他的手,“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