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玻璃栈道后, 其实时间还早。
符戈便提议去爬山。
这里有一座堪称来到这里不爬就白来一趟的山,又高又陡。
对年轻人来说可能会有点累,但对这群小皮猴来说刚刚好。
他一提议,便得了周围几个同学的附和, 大家商量好一起去爬。
温听萝他们走在最后, 不急不缓。
他们今天是来游玩的, 可不是来比赛的。
等大队伍都爬到前面去以后, 符戈悄悄朝季清洄挤了下眼睛,便跑去勾着温辛的肩膀想比赛谁爬得快。
岑可无语地擦擦汗:“你别欺负人家小温行不行。”
符戈才不认这个罪名,扯着话把她也一起勾引了:“再爬一段路就能到半山腰,那里能看到形状很奇特的一块大石, 听说像是观音。”
岑可听得连擦汗的动作都忘记了, 脑袋朝他那边探:“真的吗?”
“骗你干嘛?”
岑可登时把自己刚才对符戈的指控忘到了脑后, 兴奋道:“那我也想看, 你快带我去!”
温辛也被说动了,原本不想理他,也不想和他比赛, 这下动摇了。
符戈一副自己是大好人的做派,嫌弃地瞥了岑可一眼后,大方地拍拍胸脯:“跟上我,朝着前方冲刺——”
温听萝对这个没有兴趣, 比起在前期阶段就耗费大量体力, 她选择均衡地消耗, 这样后期才不会太累。至于符戈说的大石,反正迟早能看见的, 它又不会跑。
于是在岑可和温辛想拉着她一起的时候, 她摆摆手婉拒:“你们先去吧。”
岑可没有强迫她, “那你们慢慢爬,我们先上去等你们!”
温听萝说着好。
符戈得意地睃了眼季清洄,得了他一个故作高冷的回视。
他想,以后要是洄哥能和小菠萝结婚,那他肯定得坐主桌!
开玩笑,不然哪里对得起他这一路含辛茹苦的付出?
刚开始温听萝还没发现不对劲,等人都走了后,她才后知后觉——嗯?怎么就只剩她和季清洄了?
她愕然,动作下意识地也都僵硬了起来。
季清洄恍若未觉,依然在不紧不慢地爬。
没走多远,便遇险峰。上面高不见顶,坡度还大得几近垂直。
温听萝不曾遇到过,小小地吸了口气。
季清洄停下脚步,略微观望了一下后,朝楼梯抬了抬下巴,对她示意:“你走前面。”
温听萝感动地走上前去。虽然这个看着陡峭,但只要动作小心,肯定安全,不过走在前面总能有一种“即使掉下去也有人接住”的安全感。温听萝感动于他的贴心与照顾,在心里默默掬泪,季清洄人真好。
他们慢慢往上攀登,温听萝有一种感觉——他们像是在登月摘星,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走,正在朝着最高处走去。
这种往上走的感觉真的很好。
人生原该如此,不停地往上攀爬,追求进步,追逐更耀眼的光。
怎么会有人的人生永远陷在黑暗呢?
总能从黑暗中挣扎出头,总能得见天光。
走了一大半后,她抬头看。
——天上就是光。
耀眼得刺目,明亮得好像可以照走所有的黑暗。
她弯起唇,浅浅地笑起来。
季清洄跟着她一起停住脚步,也不着急接着走,只问说:“在想什么?”
“季清洄,你抬头看。”
“看什么?”
“天上就是光。”她笑起来。
他微怔,旋即也随着她一道笑起,应道:“是啊,天上就是光,往上走,总能够到光。”
你要相信。
你总会站在光中。
我的女孩。
他眸色温柔,眼里藏着的情愫,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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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爬上这一长梯,温听萝也累了,她问季清洄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季清洄在旁边找了个平整些的地方叫她过去:“来这里坐,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吃点东西再继续走。”
温听萝巴巴地赶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一边掏书包一边问他:“你有带吃的吗?要不要吃点我的?”
她以为他没带多少吃的,因为刚才他掏了半天也只掏出两包薯片。
季清洄觑她一眼:“好啊,你带了什么?”
温听萝掏出好几盒速食来,她的书包里还带了保温杯,里面装有热水。
季清洄看她只是一个小书包,以为只是装了点轻的零食,没想到这小姑娘在里面塞的还不少,而且看起来一个比一个重,他看得眉心都折起。
温听萝叫他挑一个,他挑了盒粉,她也挑了盒和他一样的,然后便准备打开,却是被他拦住动作,声音散漫道:“我吃你的东西多不好意思啊,你也吃点我的。”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