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很短。”
就像是熔铸的铁器,不管怎么锻造,始终没办法改变它原本的构成,最终所能做的只有把生锈的、不能用的工具丢掉罢了。
但令琴酒感到恼火的是,这个工具又一次划伤了他。
为了赤井秀一。
偏偏是赤井秀一!
***
当时的琴酒身边还没有伏特加,他一枪打断了手铐,满是血水地带着松江时雨回到了基地。
他们在他的身上找到了U盘,却在插入电脑后,发现上面有他们无法破译的密码。
尽管已经有80%可能性确认其中名单已经泄露,壁虎断尾已成现实,恼火的组织BOSS依旧没打算给松江时雨一个痛快。
他让琴酒负责解开密码,具体统计泄露的名单。
银发杀手将松江时雨丢给医疗组,在保证他最低限度的存活后,把他泼醒,绑在电椅上给他一次输入密码的机会。
刚清醒的松江时雨显然神智还未恢复,那双与琴酒交锋时,闪烁着疯狂和兴奋的目光,此刻迷茫得像是迷途的倦鸟,只能看到湿漉漉的水顺着眼睫往下落。
琴酒本以为松江时雨会嘲讽些什么,起码会看他两眼。
但金发青年却是死寂平静的,像是沉在海面下的冰川。
松江时雨没有露出痛楚慌张、亦或者是反抗的情绪,只是顺着指令将手放在了键盘上。
手臂上的伤口没有愈合,腕骨处还有被手铐勒出的血痕,指尖因为失血过多而不自知痉挛着。
但他依旧是遵从了。
琴酒那时便发现,他确实是无法预判松江时雨的任何想法。
这个人是一道无解的谜题,所有人都只能看见那浮于表面的题面,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想着的是什么答案。
然后……
苍白瘦弱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跃动,破解的却不是U盘的密码,而是组织内置系统的防火墙!
琴酒虽然敏锐,但毕竟只是行动组的成员,当他察觉到情况不妙的时候,系统已经被炸掉了一半,看不清的数据开始滚动,像是无可阻挡的雪崩!
耳边的警报震耳欲聋,但哪怕他把枪对准了松江时雨的太阳穴,后者依旧冷静地望着屏幕,无动于衷。
身处囚笼,依旧孤高挺直。
“GIN,把那个家伙打昏,带过来!”那位先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
琴酒扣下扳机的动作停在半空。
他只见金发青年勾勾嘴角,意味不明地道:“挺好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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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莫名想知道,如果赤羽昴知道他的叛逃,搭上了松江时雨的一生,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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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在这个月时重新出现在东京,目前在波洛咖啡厅当服务生,但这肯定只是表面。”
琴酒道:“波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我想,他身后肯定还有别的阴谋在。”
贝尔摩德听见盟友的名字,忍不住挑了挑眉:“属实吗?”
琴酒:“你在质疑我?”
“我可没有哦。”贝尔摩德朝他挑逗地眨了眨眼,“只是毕竟某人呀,已经栽在同一个人身上好几次了。”
琴酒冷着脸:“没有下次!”
他这次一定会把松江时雨彻底杀死!
诸伏景光只觉得两人说话的声音像是天际的响雷,一下一下把他炸得头晕目眩、耳鸣连连。
等下!波本,降谷零……他怎么也会跟这些联系起来?
如果A是松江时雨,那么发现他暴露,旋即把他篡改信息的行为说得通。
但这也代表,松江时雨对他们是知根知底。
降谷零更不用说了,他这位幼驯染顶着三个身份周旋在各个势力之间,周围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
两人都是危险的炸药,碰在一起很容易互相牵连。
届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诸伏景光在一片混乱中艰难地挣扎出思路。
他不能让琴酒接近降谷零所在的波洛咖啡厅,更不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