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骂一个,不耐烦的时候任务做到一半都敢撂担子,令所有人都感到棘手。
诸伏景光听见不止一次行动组的成员咬牙切齿骂A,基本什么垃圾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
而他们往往都能自我精神胜利,用一句“反正那瘸子这辈子也不可能脱离组织”成功安抚自己,接着洋洋得意去做其他事情。
诸伏景光知道,以A的技术水平和被组织管控得可以说非常严苛的程度,他们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并不算错误。
而不管A看着怎么可怜,他依旧是组织手中一把锋利的刀刃,时时刻刻都可能对准他们。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之时,诸伏景光心中不免会泛起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至于平日,在“波本”与A针锋相对时,诸伏景光会有意唱起白脸,经常趁着一轮骂战结束的空档,缓和场面。
他顺理成章有了接近A的机会,并且可以深入了解更多。
诸伏景光还记得那次,自己路过书店,鬼使神差看到摆在台面上的花卉绘本。
“先生,你想挑哪本?”
“随便来个销量最高的吧。”
“那就这本以天堂鸟为主的吧。”导购笑着推荐他,“极乐鸟之花,是自由幸福的象征呢,就像是千纸鹤一样,多绘几次,会有好事发生。”
——其实那一台面的绘本,就这本最贵。
自由啊……
诸伏景光将那绘本作为“波本”的吵架赔罪礼物送给了A,后者难得绷住暴躁的情绪,对他的态度柔和了几分。
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缩短,A依旧警惕地把自己藏在一堆伪装下面,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微光的蓝色眼睛。
——像是一只警惕觅食的刺猬。
他也就趁机装作无意的样子与A闲聊。
“你是一直都在组织里的吗?”
“不记得了。”
“我觉得你应该也有自己的名字才对。”
“那种东西有什么必要?”A很诧异,带着仿佛认命的陈述口吻,“我现在是A就对了。”
“唔……那你有什么愿望吗?”诸伏景光被不冷不淡的反问噎住,下意识搬出书店导购的话,“据说绘制天堂鸟可以许愿。”
A用奇异的眼神看他,仿佛在说“苏格兰,你竟然会信这种营销手段”?
但最后,他还是慢吞吞地回答了。
金发青年靠坐在轮椅上,用惫懒颓丧的语气说:“愿望啊……早点结束这场游戏?毕竟真的累人。”
诸伏景光:“嗯?”
“说了你也听不懂。”他随意地翻了翻绘本,改口道,“……那就早点离开这破地方吧。”
这次诸伏景光听懂了。
之后有次诸伏景光去给A送药,在那摆着一堆乱七八糟杂物的桌子中,找到了几张歪歪斜斜画着天堂鸟的纸。
画得……挺有个人特色。
……
“三年前跟他的关系算是不错。”
对上琴酒的目光,诸伏景光勾起一个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笑容:“毕竟他很有用,不是吗?”
“我可不是波本那个家伙,在表面就把气氛搞那么僵硬。”
贝尔摩德笑眯眯地说:“苏格兰还真的越来越有莫里亚蒂的风范了呢,当年也不知怎么把你分进行动组的,险些暴殄天物。”
见鬼的莫里亚蒂,见鬼的暴殄天物!
诸伏景光:深呼吸。
琴酒冷笑一声:“是很有用,当着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放走卧底,他可真是太有用了。”
诸伏·卧底·景光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自己那份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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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日,雨】
那个组织的人在找U盘,我可以把它当饵,钓几条大鱼。
但在这之前,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
我选择从爆处组辞职,见血时会控制不住手抖简直超逊的,要是让赤羽知道,指不定会忍不住揍人吧?
算了,他打不过,哈哈!
【3月30日,晴】
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