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莫名更似调侃的语气, 却直击要害,向青云黑着脸,心脏猛跳两下, 回过身眼眸垂着,表情不悦斥道:“胡说什么!”
“管好你那张狗嘴。”
一点情面也不留地冲着同村男人皱眉, 一边还将此时脸都已经红透掉的司绒放在地上, 低头确认他小脸布满斑驳脏污, 看不出其他异样后,便大步朝对方走去。
手掌攥成铁拳, 一副别他妈跟老子比野, 你惹不起的做派,眉宇里都突兀多出几分老实以外的凶狠。
司绒怔在原地,让傍晚热风吹的发梢凌乱,眼看着向青云鼓着肌肉就要和人正面起冲突,他在一旁闷闷喘着气,默不作声看着,实际上正竖着耳朵,准备听听两人交谈里能不能牵扯到一些剧情相关。
“哪儿像女孩了?给老子说清楚。”
“那嘴又小又粉的, 腰就那么点大, 我半只手都握得住, 脖子那块白得腻人了都。向青云, 你少装, 说这是你弟弟不如说你阳/痿,我还他妈信一点艹!”
“哪个男人会长成这样……就离你妈的谱……”他一堆条分缕析完,锐利到精明的眼眸在司绒身上来回扫了两圈, 裹着热度似的, 让司绒禁不住又热出了点汗, 上衣湿黏含糊贴着。
两个牛高马大的大男人声音都没刻意收着,嗓门却都不算小,几句争吵已经吸引了周遭不少人围过来,眼也不眨地朝司绒小脸上看。
被涂得黑黢黢,污渍满面,只嘴巴处有唯一一点艳色,怪异的打眼,肉肉粉粉,仿佛手指一按就能陷下去软肉。
司绒身体都僵了一瞬,没了健硕男人的遮挡,他好似什么也没穿,在好多男人赤/裸的目光中,紧了紧小腿,很是不自在地喊了句:“大柱哥……”
向大柱此时让脆生生一句叫得醒过神,脸色更难看,冷着声道:“你们的事,再问多少次我也就一个答案──”
“老子不干。”向大柱黑眸骤然一亮,随后迈着极具爆发力的大腿,单手再抱着司绒,在众人面面相觑,抵着牙说他“倔得像头牛”“有够蠢”的话里,呼吸频率都不变一下地走向房内。
司绒老老实实垂着手任男人腾空搂着,他不清楚这村子里的相处模式,这几人除了总说他像个漂亮女人外,其余含糊不清的几句话里也透着古怪。
听上去和向青云起冲突那人倒还像是个主谋般,略有地位,始终不放弃拉拢村里的任何一个男人,加入他们的勾当,同流合污。
向青云肌肉过于蓬勃,哪怕是怀里抱着个人正常走路,往前走动时顶起来的硬/挺,隔着薄薄长裤也磨搓地司绒小腿肚晕开一片红。
男人抿着唇一言不发,面色冷淡时,似乎是比平常要俊帅不少,如果那只粗糙手掌没有再次莫名其妙从衣摆下面深入,搞得他不舒服,只能扒着男人肩背猝然收腹就更好了。
……
吃席便是农村里最普通的聚集性宴会,八/九人一桌,桌上布着大锅里做好的熟食,荤素搭配数量都各有讲究。
司绒全程被捉着手腕,先是见过几位村里能说上话,长相也都偏黝黑中年人的村长书记之流,颤着嘴唇问了无数次好后,才被带到个较为偏僻的圆桌上落座。
向青云热得满头冒汗,高大身躯蹲伏在司绒脚边,巨物一般,手里还端着碗饭,双眼放光地盯着他。
在让男人把饭一口一口喂进嘴里以前,司绒蹙了蹙眉,咬着嘴唇道:“我会吃饭……不用人这样喂我……”
向大柱手肘侧抬,抹了把脸颊的汗,闻言尴尬地勾着唇角,一边将饭安稳摆在司绒正对着的桌上,一边低声嘱咐道:“那行,小绒自己乖乖吃饭,哥哥去找村长有事,不要太久,等下就过来接你。”
他说着看了眼渐黑的天色,拧着眉重复了四五遍:“不能乱跑,哥哥等会回来看不到你,今天晚上小绒就要被哥哥罚。”
向大柱俊脸黑眸沉着,愣是分秒都不太愿意让司绒离开他的视线,只情况特殊,他不得不走,在看到小绒低眉顺眼点头时,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桌位置在最角落,不引人注意,多的是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话里话外扯着家长里短,起初也没注意到突兀多出来的这么个灰头土脸的半大小孩。
向大柱检查过后,离开时仍不免一步三回头,到拐角处快看不到人了,他又裹了小脑似的,鬼迷心窍疾跑过去,微弯着腰,几根黑色手指往宽大袖口伸进去,在干净无毛的腋下蜷了三两下再拿出来。
司绒被他莫名其妙又神经质的动作搞得饭碗差点打翻,下意识就压着手往下一缩,红着耳朵尖,人还在发晕,朝男人看了眼,模模糊糊小声道:“做、什么……”
嘴里含着饭,话说不清楚,呼出的气是热的,绞着他身上独有的香。
向大柱这时倒回味过来,打遇上小绒起,他就几乎随时随地时时刻刻都能硬红了眼,跟条解禁的狼狈公狗般不分场合。
大手让软胳膊夹着,一磨二磨的,热裹着热,还蹭出掉湿稠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