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绒唯一能想得到的。
门外的两个本村男人赤着上身,嘴里还说着村里哪个老光棍做他妈的白日梦,吹牛逼说睡到隔壁寡妇村谁谁了,简直放狗屁──
话说到一半卡在喉咙里,黑黢黢的两张方脸上,均是如遭雷击,大睁着眼痴痴愣在原地,让那两条绷着的细白小腿闪得眼花缭乱不说,大热天里气血上涌,下腹一紧鼻腔一麻,齐齐留下两道鼻血。
大着嗓门在三米开外,洪亮道:“大柱你他妈可以的啊,上哪找来的这么个……这么个……”
大块头男人词汇匮乏,一时竟找不到合适形容,眼睛直勾勾盯着,一眼过去的白,粗糙抹了下鼻子咬牙切齿道:“下次给兄弟也介绍一下,这怕是比嫩豆腐都弹,看的老子几把蛋疼艹!”
伸手推了推身旁的稍矮一点的男人,递过去一个眼神,矮个男人拽着自己裤绳,兜了兜,眯着眼傻愣愣的,声音都打着拐道:“好香……隔这么远都闻到了。”
他大着胆子走近几步,鼻子不住朝着香得他心颤的气味嗅,微带着英气的质朴眉眼,两眼放光般,对着墙根交叠的两个背影。
“那个妹妹,你不跟大柱哥,也可以跟俺,只要你给俺当婆娘,俺一定对你好!”
平日里光棍村男人混做一处,什么玩笑话都说得出口,向青云身材威猛,话虽不多,在村里年轻一辈略有话语权。很少会有这种,在明知是“他”的情况下,两个男人还往前凑,要看明白一晃而过的那点柔软皮肤似的。
司绒埋在男人肩颈处,脚下湿滑,让独臂男单手圈着腰维持平衡,借着角度和灼热日光,朝昏暗兜帽里看去。
他脸色苍白,虚声问了句:“怎么办……”
只一眼,独臂男便侧过脸,稍显阴冷地避开他的视线,垂眸冷道:“贴紧点,藏好了。”
在司绒揪住点点男人衣角听话往里靠的时候,他再压着声道:“不想被他们弄,就得──”
男人边说,边动作轻微的,朝前挺着劲瘦腰腹,硬而冷的触感,衣料摩擦的声响,都让司绒表情茫然地杵在原地,被动作弄的肚皮向上,仿佛塞满了什么东西似的微微鼓起。
“让我弄。”
那边嘴里口水几乎掉到地上的两人也糊涂至忘了来这的目的,让那一颤一颤的粉白肩头吊着口气,人都是恍惚的,只刚刚再次提腿,还没来得及接触干燥地面。
让不知从何而来,破空而出的一只木棍逼退至门口,他们反应算快的,也被尖锐倒刺分别划伤了胳膊和下颌骨,瞬时滋出醒目血痕,伴随着摔在地上一声脆响。
两人遭了这一击后,“嘶”了几声捂住伤处,眼下也清楚那边一下下顶腰大力撞着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大柱还是牛逼啊!憋了很久了吧,这一发不得灌满s穿,哈哈……”
“走了,傻逼!”
大块头扯着身旁没回话,还止不住频频抻着脖子回头的傻大个出门,关上门时还顺带摸了一下那儿,喘着粗气道:“这细胳膊白腿,真的绝,他妈的,我看看都那什么的不行了艹。”
“向青云从哪搞到手的,这不用看都知道又白又瘦还他妈有肉,改天问问──”
声音逐渐远去,独臂男蹙眉,莫名其妙的,意味不明道了句司绒听不懂的话。
“死了。”
言简意赅至无主谓宾,单纯陈述结果和状态。
司绒见情况好转,心口松了一瞬,忙不迭想从男人身上跑出来,维持一点安全距离。
却让男人箍得动弹不得,如他所言,穿成这样光着腿,两人还密密实实搂得这样紧,实在是不太体面。
如果男人此时蹲下去,抬眸埋脸,会发现他连腿缝都是红红粉粉的,羞耻到恨不得撞死在墙角。
司绒不知是让太阳晒的,还是让男人顶的,头昏脑胀混着五脏六腑都颠倒的眩晕感,此时缩着腿,将衣摆往下拽了拽,而后小声抬眼问道:“你来向青云家做什么……”
他甚至只敢将目光聚在男人凸出的喉结处,再往上的深邃眼眸,先前那一次对视,是司绒脑子里从未有过的一双眼睛。
眼尾上挑,沉沉看下来时,透着常人不会有的,过分冷静。
独臂男像是见不得光,五官一直拢在黑帽里,隐着眉眼,掐着时间往万里无云的天上扫过,匆匆看过一眼司绒,抿唇没再说什么,单手支着长腿一跨,利落越墙。
快到司绒只看见一个模糊高大的黑影。
只是他额外有清楚记得,方才在他软腰一旁,触到过形状分明、尚带着炽热温度的坚硬物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