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刚洗完澡的司绒,忍不住拨了一下黏在鬓角的湿润碎发。
房里司绒擦过身体,水声刚停,门外传来一声粗哼,男人像是一直寸步不离守在外面一般,热红了眼,“小绒?”
“洗好了吗?我来倒水。”
木门吱呀作响拉开一条宽缝,向大柱赤着胳膊朝里走,只来得及看见白腰上两个凹陷软窝,露水一样的晶莹水珠滚落。
他不敢再多看哪怕一眼,垂着眼眸,黑牛般老实本分地收拾干起活来,健硕背肌布着一层薄汗,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反着光。
司绒洗好澡,整个人罩在向大柱的宽大上衣里,下面就光腿穿着最开始换掉的他自己的那条小内裤。
他躺在床上,热风一阵一阵伴着扇页转动声,偶尔有几句牛狗叫喊,细嗅能闻见些微青草味。
司绒大睁着眼盯住纱窗,想了没两分钟关于庆功晚会的事情,就坚持不住昏昏欲睡,闭上了酸涩双眸。
向大柱铺着被子在隔壁杂物房打地铺时,还暗夸自己克己守礼,丝毫不冒犯城里来的漂亮小男孩,只吹灭灯在地板上躺了不到一分钟,男人猛地睁开眼,紧着喉咙起身,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好。
小木床狠狠晃了好几下,多了个累赘巨物,随时要散架般哀怨不止。
司绒被拱得醒了一下,眼睫半阖,眯着眼哼了两句道:“好挤……”
“大柱哥,你能不能下去睡……”
意识不清醒,语气娇娇仿佛指使,没顾及那么多,也全然忘记自己人在屋檐下。
向大柱皱眉,装傻充愣地反问道:“挤吗?不挤。”
“小绒睡哥哥身上就一点不挤了。”
司绒脑袋昏着,话都听不明白就让男人掀开衣角,握着腰往硬邦邦的身上一放,严丝合缝躺在上面,白腿让男人夹着,嘴里正经念道:“不然小绒要滚到床下面。”
也不清楚向大柱为什么要把手放到他衣服里,一直到天亮才拿开。
一晚过去,先不说两人都热的浑身是汗。
向大柱简直是折磨自己,怀里搂着这么个带着绵绵体香浑身是软的人,动不敢动顶不敢顶,天快亮才浑噩闭上眼。
司绒对那些一无所知,只知道身上好黏,腿外侧那里也像被硬东西杵出个粉窝来,他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总之酸酸麻麻。
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太阳光从窗户缝里洒进来,刺得他忽地一下又侧过身闭上眼。
缓了半晌后,朝系统朦胧开口问道:【向大柱人不在家吗?】
0528:【是,被本村村民叫出门办事】
忍不住心里好奇,又道:【你怎么知道的?】
司绒伸手摸了摸腿侧那个地方,十分自然回答着:【如果他在,早就拿着毛巾来给我擦脸擦手了】
0528一时语塞,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倒还挺了解对方一个寡了二十年的光棍男人。
它道:【先吃早饭,别偷懒,胃要坏掉】
司绒小脸上只一瞬惊愕,还道0528怎么知道他有点点不想去吃早饭的。
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再简单洗漱过后,随便嚼了几口向大柱做好的面食就摸着肚皮说吃不下了。
0528见他吃了也没再多说,只是想纠正他的三餐饮食习惯。
早饭过后到晚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司绒在晒着苞谷稻米的拥挤小院里闲逛了两步,长长一根横穿而过的晾衣绳上挂着两条小裤子。
是他尿湿的。
司绒匆匆扫了一眼就脸蛋红红地撇开脸,耳尖也透着热气似的,不敢再光明正大抬眸,只偷摸着看。
【失禁有什么讲究吗?会提前通知我一声或者给点暗号之类的吗?】他心怀侥幸道。
【不会。】
司绒正要羞恼地质问这到底什么丧心病狂的人设,身后猝不及防一声低哑冷笑。
他光着两条大白腿,手指微颤愣愣转身,撞进对方幽潭般的深色瞳孔。
男人挺拔瘦削,眼皮轻抬,勾着薄唇目光凶狠,指骨上两道银钉,攥住一截白皙后颈。
仅有的独臂上混乱一串字母纹身。
“美女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