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裴淮故意似的,含着声音一说,司绒才有时间好好审视一番这件衣服。
明显是比他大了几个号的男人穿的白衬衫,穿的时候顾着速度连第一颗扣子都扣岔了,颈边皮肤□□在冒着冷意的空气里。
白中透着熏得暖暖的微粉,软肉里嵌着伶仃的霜白锁骨,又肉又骨感,衬着光影锁骨窝里反出一点水晕。
不合身的衬衫上面露的多,下面遮的多,从裴淮的角度看,完全就是没穿裤子光腿露臀的艳俗样子。
司绒红着耳垂急急忙忙用手将白衬衣领口笼紧,到下巴嘴唇都缩进去,什么都看不见为止。
“说正事……”声音小小的,裹着点难以启齿的羞耻。
整张床都直直朝着梳妆镜的方向,床尾恰是离得最近,看得最清。
裴淮薄唇微抿,闭了会眼再睁开时,眸色陡然全黑,外表俨然维持一副斯文败类的矜贵模样。
他如懵懂小男孩的愿,正经道:“靳文瑶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她不是被人杀,也更不是自杀。”
没太有情绪的两句陈述。
“靳文瑶和赵叔弈是什么关系,以及来这的目的是时候水落石出了。”裴淮说完便垂着漆黑双眸朝下专注看去,很长时间没再和司绒对视。
司绒只听见像是拉链厮磨拉开的一道清脆声音,还有从屏幕里传过来的,憋着劲儿的低哑两声闷哼。
他觉得奇怪,不解裴淮在做什么,怎么金丝眼镜下的英挺眉宇瞬时蹙起,呼吸也变粗和急。
裴淮攥住手机的五指突然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性感的一道弧度,另一台手机被放在正正好高度齐他小腹下的位置。
清纯的小男生当然不会知道,一身性冷淡白色大褂的男人现在正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衣摆卷上若隐若现的腿肉,五指包着滑腻淡黄色乳胶手套,正蜷动不止。
针孔摄像头这个微妙的角度,直直对着除了白就是软的肉乎大腿,只恨不得他再敞开点。如果换作是上面那台手机,可想而知,是以骑在人身上一般的姿势,对着细细一圈的湿粉唇瓣。
裴淮年近三十,也当得起司绒叫他一声“叔叔”,想着他身上那点香的发腻的味道,冷淡面孔终于褪去了那份禁欲感。
司绒忍不住了,很是莫名道,“你在干嘛?半天不说话是有什么其他要紧事吗?”
裴淮仍没抬头,夹着点怒音沉沉吼了一句,耸着劲瘦腰腹陡然喷满屏幕,喊的这两个字司绒听清楚了,是他的名字。
他隐约间猜测到一个诡异的可能,只一闪而过,没再细究深想。
裴淮应该还不至于变态到这种程度。
但也确实太奇怪,裴淮的这通视频电话,只听他沉重喘气的时间就占了大半。
非同一般的浪费时间,司绒没这个精力陪人没有意义地视频聊天,心急又心慌地准备挂断。
裴淮却抬眸,下颚紧绷,森然中带着克制道:“我那天说你屁股粉,不是我信口胡诌。”
“确实很粉。”
男人又哑着冷洌嗓音低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