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精。
得了命令,苍鹤褪去鞋袜,一点点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还不忘将鲛纱完全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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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时跟在浩浩荡荡的宫人身后,神情有些恍惚,掌心又开始沁汗。
这一切太过顺利,完全超过自己的预期。
原本他只想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个脸,让太子记得有他这个人,不论结局好坏,总该留个印象。
没想到,他今夜就要陪太子过夜。
虽然有专门的嬷嬷教导,可教学与现实是两码事,太子殿下尊贵之躯,必然不可能在下。
脑中无法避免回忆起那张冰雪艳绝的脸,一身细嫩皮肉,以及略显纤细的骨架。
……他无法想象,这样的太子如何进行主导。
“京时公子,太子殿下要怎么做,你受着便行,明白吗?”嬷嬷再次嘱咐,“殿下身体弱,你万万不能反抗。若是疼了累了,忍忍便是。”
“忍一时,换日后富贵,多值。”
花京时心中苦笑,面上却异常乖巧,点点头:“京时明白。”
他被送进房中,朱漆大门被人关闭,里头无人服侍。
太子殿下的寝殿奢华无边,随处可见奇珍异宝,角落摆放散着凉气的冰。
他一路走进内殿,听道一声压抑的呜咽泣音,脚步戛然而止。
薄如蝉翼的鲛纱层层交错,阻挡住探究的视线,如隔了一层雾气,前方虚虚映出两道身影。
体格较小的那位想必是太子,他正仰躺在床榻上,靠外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微离榻面,脚踝处被一只大掌扣住。
阴影晃动下,能够清晰看出太子在颤,像是在怕。
泣音一直在颤颤溢出,影影绰绰的画面让花京时体温猛升,除了泣声,还有一道道诡异的、像饿久了后狼吞虎咽的水声。
这个人是谁?
谁能无声无息潜入东宫,竟还做出如此有失颜面的事!
就在花京时为自己的反应不知所措时,一道不曾关闭的窗户渗进微风,掀起微微晃动的鲛纱,将一切虚虚掩掩的画面呈现在眼前。
太子亵衣半开,无力靠在玉枕上,露出一截光洁圆润的肩头,手臂如藕纤白,此刻似染上细碎的桃花汁液,活色生香。
他的表情像是没睡醒,昏昏沉沉,微眯着眼,睫毛水润,雪腮透粉,额头在头顶夜明珠的照耀下泛着盈润光泽,那是一层细密薄汗。
花京时看得有些失神,他早知道青朝太子容貌不俗,却仍控制不住惊艳,富有冲击力的美感让他产生一种处在梦境中的错觉,极度不真实。
他喉间微动,方才因恐惧而沁出冷汗的掌心内遍布热汗,灼人得厉害。
而前方太子突然仰起点脖子,又软绵绵趴了回去,被自己舔得湿润的红唇中呵出一点热气,嘴唇不堪重负般抿起,又渐渐松开。
纤白透粉的手指送进齿关咬着,却因怕疼,咬得不够彻底,松了力道,只是虚虚落在齿关。
太子呼吸了两口,伸腿踹了一脚,小腿落下一滴晶莹的汗水,没入被褥中。
“咬人的坏狗。”
“……太子殿下……”
带着哀求,压抑,沉甸甸的情绪,沙哑得过分。
虞清却懒得理会这些,他慢慢撑起身,部分黑发黏在鬓边,脸蛋湿红,眼眶盈泪,披头散发的样子,倒真像一只艳鬼。
“行了,今天就这样。”小太子语气不耐,带着明显一点沙,“去把窗户关了。”
由于常年不见光,苍鹤很白,以至于面上的红潮愈发明显,甚至有些病态。
他仍盯着那只精致白足,不过现在变得盈润反光,一片狼藉。
苍鹤到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来不及将黑布重新蒙上脸,掀开帘子便往外走。
与一个陌生男人四目相对,他眉宇骤冷,快速上前扣住对方脖颈。
“何人指示?”苍鹤的声音很冷。
虞清闻声掀开帘子:“他今天刚来幕僚殿,不是刺客,放开他。”
苍鹤抿抿唇,这才想起此人是谁,他颇为不愿松开手,花京时马上摊倒在地上,双手捂着仿佛被折断的脖颈,不断咳嗽。
“太子殿下,他看见卑职的脸了。”
“看就看到了吧,他不会说出去的。”
苍鹤抬起头,“太子殿下!”
在虞清眼中,花京时是弱势群体,而他一向会对弱势群体多有包容。
若只是因为花京时不小心看到苍鹤的脸,便要了花京时的命,他也会于心不安。
况且花京时短时间内无法回京朝,可能这辈子都要待在京朝,待在他身边,知晓苍鹤的外貌又如何?
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拳状,在虞清看不到的地方,苍鹤扫向花京时的目光冰冷带刺,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可他又无可奈何,花京时外貌的确出挑,虽比不上太子殿下的万分之一,可二人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