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一小块。我绝对不多吃。”
他哀求的太突如其来,别说司瑛士,久我照纪都看不下去。两个人便纵容乾十字文再吃一块。
又是一块。
又又是一块。
眨眼的功夫,曲奇少了三分之一。本就不多的料理到这里,乾十字文都红了脸。他跑过去把自己的鲜花饼烤了,难为跑来和司瑛士道歉,“抱歉司瑛士。你的料理实在太好吃了。”
“再好吃,也不能吃这么多。”司瑛士十分担心食品安全。他承认自己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每个人到时候只吃一块,不会有事。没想到乾十字文眨眼功夫就吃了一大片,忍不住劝说道:“这些花都是花店来的,安不安全还……做鲜花料理,应该用可食用鲜花才对。”
这话是实话,是好话,久我照纪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有点指责的味道在。
他百般不是滋味,要早知道乾十字文突发奇想要拿鲜花做菜,他早就去订购可食用鲜花了,还用司瑛士在这里指点江山吗?
“你干嘛早不说。现在料理都快结束了。”
久我照纪打开冰箱,取出冻得冰冰凉的冰粉。他跟睿山枝津也斗嘴争气,唯一学会的事情就是不委屈自己。至于司瑛士会不会难受,得看司瑛士站在什么立场,如果司瑛士是他食戟的对象,是他的情敌,是来拆他的台,久我照纪就忍不住说两句。
哪怕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事出有因。
乾.因.十字文揉揉鼻子,感觉被两个人同时教育了。他性格中就有点乘兴而来,乘兴而去的随意,对料理的批评上接受良好,赶快和二人道歉,“是我太任性了。刚刚见到你们都来,太开心了,忍不住要一起做料理。对不起,久我。司瑛士先前就提醒过我,是我没放在心上。对不起,司瑛士,你要是觉得在意,这些料理我一个人可以都吃了。”
司瑛士:……
他看着面前的乾十字文,觉得对方完全把自己的意思弄混了。
他想说,蔷薇材料可疑,你少吃点。
不是让你包圆啊!
“我是、总之,你克制一点。”司瑛士话还没说完。久我照纪赌气一般,将乾十字文拽过来,塞个勺子给对方,切开冰粉。
乾十字文转过身,久我照纪双手环抱胸前,满脸不高兴,腮帮子都气鼓了。乾十字文好言好语劝说几句,想起这花还是久我照纪带来的,怀疑是自己说错了话,有什么惹人不开心的地方。
“久我。”
“嗯?”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乾十字文不希望自己两个难得的朋友生气,赶快劝说道:“我不太懂你哪里生气了。你生气了就直接告诉我吧。”
久我照纪噎住了。
他总不能当着司瑛士这个外人的面将自己为乾十字文吃点那些飞醋宣扬到满天飞吧。他整个人要强又要脸,虽不在意别人知道自己追求乾十字文,可这种没有来源没有身份定位的醋,他说不出口。
“我没有生气。”
乾十字文大悟大彻,“你果然生气了。”
他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冰粉,夹带着里面的蔷薇花瓣送入口中,“你的冰粉也很好吃啊。甜滋滋的,花香不是很重,与糖中和得很好。哇。”他吞咽下冰粉块,整个肺管子冰爽酥麻,如果说司瑛士的曲奇是一场精油按摩,那么久我照纪的冰粉就是炎炎夏日下的水上乐园。
还是乾十字文和久我照纪一起努力搭建起来的水上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