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拿出那幅《倦绣图》,请全县才子前来观赏提诗,本身就有招婿的意思。
却不想,才学最好,以两首诗技压群雄的乔生,却因家中穷困,未能雀屏中选。
只是因为这两首诗做得实在是好,史员外的女儿连城对乔生芳心暗许。
每每与人聚会,连城都要当众夸赞乔生,而且还暗示老妈子,以史员外的名义接济乔生。
得知连城欣赏自己的才华,乔生就把连城视为知音,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倾慕之情日渐加深。
但史员外却看不上乔生这个又穷又爱散财的酸书生,转头就把女儿许给了盐商王化成的儿子。
因此,连城便相思成疾,病倒在床。
都说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但前后两辈子,江停云还是头一回听见,真的有人因相思而一病不起的。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这也不得去看看?
“两位居士,贫道这厢有礼了。”
江停云上前,打断了两个八卦欲极盛的人。
那两人本有些不耐烦,但转头看见江停云,只觉得是看见了有道真仙,立刻就收起了不满的心思。
“道长有礼了。”
“不知道长有何指教?”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看脸都是主旋律呀。
江停云问道:“指教不敢当,贫道只是想向二位问个路,不知史员外家如何走?”
那两人不敢怠慢,急忙你一言我一语地指了路。
等江停云走了之后,俩人就觉,得自己的八卦素材又多了。
“诶诶,你说这位道长,是不是去给史大娘子看病的?”
“很可能呀,不然他干嘛要打听史员外家的去处?”
其中一个说:“这位道长看起来就是有大本事的,史大娘子有救了。”
“那可不一定。”另一人嗤笑了一声,神情十分古怪。
“噢,怎么说?”
“你也不想想,把你记事到现在,见过几个因为相思病卧床不起的?”
“史大娘子不就是吗?”
“就她一个吧?”
同伴点了点头。
另一个嘿嘿一笑,充满了对掌握独家消息的得意。
同伴不乐意了,“你倒是说呀,又吊我胃口?”
那人昂着头,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前走。
“今天说话太多,口渴了。”
两个人是经常混在一起的,同伴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即就又气又恨地冲他背上拍了一下。
“你可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走,李家小酒馆,我请你。”
“嘿,那可就多谢您了。咱们走着?”
“快走,快走,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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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史家这边,江停云到的时候,史员外正在招待一个西域来的僧人。
那西域来的僧人倒是有些本事,一眼就看出了连城的病根,并给出了具体的医治之法。
只是,那医治之法太过惊世骇俗,竟然要一男子胸前割肉,捣碎了入药。
这……从胸口剜一块肉下来,人不就死了吗?
史员外觉得十分荒唐。
但那西域僧人信誓旦旦,说非此法不可根治。
正在史员外踌躇之时,小厮前来通报,“老爷,门外有一道人求见。”
“道人?是个什么样的道人?”
史员外犹如黑暗中看见了一丝曙光,急忙起身追问。
小厮道:“那位道长自称姓江,看起来仙风道骨,像个神仙中人。”
“快请,快请进来呀!”史员外有些责怪小厮不会办事,转念间又忙道,“不,我亲自去请。”
史员外对西域僧人道了声失陪,便整了整衣衫,领着小厮出去了。
那西域僧人被他怠慢,倒是半点儿也不介意,只是微微有些担忧史大娘子的病情。
毕竟,无论什么病都经不起拖延,还是尽早医治的好。
否则一拖二拖的,小病也能变成大病。
再说史员外到了门口,果见一长身玉立的道人,挽着浮尘站在那里。
他平生所见之人不知几许,却无一人如眼前这道人般,气韵清华,湛然若神。
“让上人久等,乃是史某之过,还请上人恕罪。”
江停云微微一笑,从容还礼,“贫道不请自来,该请员外恕罪才是。”
如此彬彬有礼,更让史员外对他好感大增。
“上人哪里话?”史员外笑道,“您肯贵趾踏贱地,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两人又相互寒暄了一番,到底是史员外担忧女儿的病情,出言请江停云出手诊治。
江停云道:“贫道正是为此事而来,还请员外带路。”
两人进了内院,江停云与那西域僧人狭路相